那里空无一人。
黎渐川借着包厢内的黑暗掩护,藏在宁准身后找了个不易被察觉的角度向外望去,就发现在大嗓门男人的吼叫下,这节车厢的不少包厢门都打开了一道缝,似乎在向外观察发生了什么。
这节车厢一共只有十个卧铺包厢,算是一趟豪华列车。
黎渐川扫了眼,从8号包厢的角度看不到双数编号的包厢的动静,和更里面的1号包厢的门,但对面的3、5、7号包厢中3号和7号包厢都开了一点门。
凭借过人的视力,黎渐川看到3号包厢是对年轻的夫妻,两人都穿着睡衣,妻子还裹着毯子,似乎非常畏冷,脸色在过道灯光的照射下有些青白。
而7号包厢则是一对母子。
那名母亲有些矮胖,脸上还带着很浓的睡意,像是被从睡梦中惊醒的,眉间有着和大嗓门男人如出一辙的不耐烦躁。而她的儿子则被她紧紧搂在怀里,不断拍着后背,像是在安慰受惊的孩子。
但黎渐川注意到,这个母亲穿的是睡衣,但男孩却还是穿戴得很整齐,垂在母亲胳膊旁边的手指似乎黑黑的,像是染上了什么痕迹。
男孩自始至终没有抬起脸来,被母亲保护着。
“发生了什么?”宁准声音冷静,但也掺入了一丝睡眠被打扰的不快。
大嗓门男人似乎控制不住他的音量,暴躁道:“见鬼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听到敲门声就来开门了,但你瞧瞧,根本就没有人!是谁在恶作剧……还有列车员,列车员呢?真是毫不负责任的服务!”
大嗓门男人骂骂咧咧地说着,过道内突然传来一阵有些沉闷的狗叫声。
“嘿,那些长毛畜牲也被允许带上车来了吗?”大嗓门男人立刻怒吼起来。
狗叫声随着这声怒吼微弱下来,消失了。
但黎渐川分辨得出,这道叫声是从双数编号这边靠里的位置传出来的。"."
叫声比较尖,应该是某位乘客带了小型犬上车。
“是有人恶作剧吧?”那对年轻夫妻中的丈夫突然说,“我和我佩莉也听到了。会是小孩子吗?”
大嗓门男人的目光立即看向了那对母子,那名矮胖的母亲神色浮起一丝警惕,毫不犹豫地向后一退,重重关上了包厢门。
“妈的,是不是你们……”
大嗓门男人眼睛一瞪,正要过去砸门,连通着其他车厢的另一头过道突然门响,那名不见的列车员走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吗,先生?”列车员似乎有点闹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那名丈夫似乎是个好管闲事的,很有兴致地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并怀疑是其他包厢的人的恶作剧。
宁准听到那名丈夫漏洞百出的分析,冷淡道:“在敲门声之前,我们没有听到任何开门声。”
“包括车厢门的声音。”
“没有人来到这节车厢,也没有人走出包厢门。”
那名丈夫的脸色有点难看,像是和他妻子一样惨白了:“哦,我只是随便猜猜,或许只是我们没有听到呢……”
宁准没有再说话,但却留意到列车员似乎多看了他一眼。
那对夫妻似乎觉得没意思,关上包厢门。宁准也关上门,但却没有立刻回到床上,而是静静听着外面的声音。
列车员对着大嗓门连声道歉安抚,花了大约十几分钟,费劲口舌,才算把人哄回了包厢里。
通过两人的对话,黎渐川才知道这个大嗓门也是一名退伍的士兵,似乎还有些职务,但他走动起来左腿有点瘸,应该是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