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车内沉寂了几分钟。
七号才笑呵呵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可不想暴露身份,像今晚的三号一样,可悲地被人杀害。我猜杀害了三号的,应该是他身份上很亲近的人。”
“这可真是不幸。”
从黎渐川和宁准的角度只能看到费尔南的背影,和快速关闭的包厢门。
黎渐川走近了点,极其敏锐的嗅觉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他侧耳仔细听了一下,卫生间内哗哗的冲水声不止。
他笑着叹了口气,语气里的冷漠远大于遗憾惋惜。
“餐车。”
五号说,“愿意一同来统一指认对象的,可以在下午茶时间将自己的怀疑对象写在餐车尾部的意见簿上,我想这对各位老玩家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但没有这个必要。”七号摊手,声音略带讥讽。
五号猛地直起身体,冷冷地注视着七号:“我很怀疑你的目的,七号。”
“来一根吗?”
黎渐川没犹豫,一脚踹出去,卫生间门砰的一声向里弹开,史密斯大叫了一声,浓黑色的鲜血从门缝底下流了出来。
七号笑了笑,懒懒地抱臂靠在椅子上:“我也很怀疑你,五号。”
他省去了目的两个字,仿佛带着另一种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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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车内的气氛瞬间紧绷,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其他玩家安静地扫视着这两人的针锋相对,似乎心里都各有算计,没有人开口。
目前列车上的时间只过了一天两夜,情势还并不明朗,一切都透着若有似无的古怪诡异,所以没有人贸然去下任何决定。谨慎,和赌徒的狂性,一直是魔盒玩家的通用标签。
五号的提议没有得到附和,就这样不了了之。
黎渐川原本想要和人交换一些信息,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就在这样奇异的沉默中,九点钟晚餐结束,剩余八名玩家回到了自己的包厢。
黎渐川回到包厢后,就抽出两根雪茄,假装带着宁准一块去过道上抽烟,一块开门朝车厢连接处走去。
只是他们刚一拉开门,2号包厢的门也开了。费尔南走出来,和劳伦互道晚安,然后走向自己的包厢,他看见黎渐川和宁准,略一点头,脸上还存留着些许兴奋:“珍妮弗,我回来了。”
费尔南敲着包厢门。
门没有立刻打开,而是过了大约半分钟,他的妻子珍妮弗的声音才从包厢里传出来:“太晚了费尔南,我都睡了……”
珍妮弗的嗓音含着困倦和埋怨,将包厢门打开一道缝,费尔南脸上堆满了歉意的笑容,立刻挤进去:“哦,非常抱歉,我亲爱的珍妮弗……”
两人似乎亲密地吻在了一起。
从黎渐川和宁准的角度只能看到费尔南的背影,和快速关闭的包厢门。
黎渐川走近了点,极其敏锐的嗅觉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他侧耳仔细听了一下,卫生间内哗哗的冲水声不止。
而这时,劳伦的2号包厢门才传来咔的一声轻响,真正关上了。
黎渐川瞥了那扇门一眼,觉得这节车厢的乘客确实就像是五号说的那样,充满了怪异。
黎渐川和宁准出来是想找找被杀的那名玩家,但一等车厢里的每一扇门都紧紧关着,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走到车厢连接处时,黎渐川看到了靠着墙的男老师史密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