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她的脑袋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就仿佛被一根凭空出现的钢丝割断,切口却粗糙如锈刀切磨。
“詹、詹妮……”费雯丽像是被人掐在手里垂死挣扎的小猫。
她浑身发抖,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史密斯拖着杰克逊跑到了黎渐川和宁准的身后,杰克逊被蹭得一身血污,整个人都崩溃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刚才有人在背后摸我的脖子!”他五官都仿佛被瞬间撑大,在史密斯的怀里恐惧大吼着:“但我什么都看不见!摸不到……”
“闭嘴!”
黎渐川一拳打在杰克逊脸上。
杰克逊头被打得猛地偏了过去,嘴角渗出血来,半张脸瞬间肿了,整个人惊怒而又呆愣地瞪着黎渐川。
黎渐川可不管杰克逊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这一拳他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因为他只是在检测一件事。
果然,被打懵了的杰克逊声音一停,那条在他脖颈上飞速延长的血线也随之顿住了。
喘着气的史密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低头,看到了杰克逊脖子上的血线。他双眼惊骇地看了黎渐川一眼,飞快抬起手捂住了杰克逊的嘴,死死抱住了杰克逊:“闭嘴,杰克逊!闭嘴!”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双胞胎中的姐姐也立刻抬手捂住了妹妹的嘴。
两节车厢忽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遥远的灯光掠影里,狭窄晃荡的车厢连接处,几双惊恐莫名的眼睛彼此对视,传达着彼此的慌乱。
大约过了有一分钟,没有人再死亡,所有人都慢慢松了口气,冷静下来了一些。
他艰难地转动着脖子去看宁准,发现宁准也维持着一个古怪的姿势抓着他自己的背后头发,脖子上的血线在飞速延长。
列车员走过来,一脸疑惑道。
史密斯脸色更白了。
“哦,这是怎么了”
黎渐川从列车员的表情中看出了怀疑。
但这种冷静与放心,也仅仅只持续了十几秒。
在这样的黑暗中,其他人或许无法看清,但一直在关注着其他乘客脖子上的血线的黎渐川却发现,那条血线并不是真的停下了,而是延伸的速度变慢了,慢到让人错以为它已经不再延长。
黎渐川看了眼宁准脖子上的血线,不到五分之一,还算安全。
宁准注意到他的视线,抬手打了个手势,示意黎渐川颈间的红痕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一的长度,很危险。
如果按照这样的延伸速度耗下去,必然还会有人死亡。
心头猝然狂跳。
而那对双胞胎姐妹中,只有姐姐一个人在了,原本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妹妹竟然不见了。
“我迫切需要知道发生了,几位乘客。”他说。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列车员打开了那本册子,展示给卡萝夫人和费雯丽。
昨晚的一切似乎就是从卫生间和餐车引起的。卫生间如果没有任何问题,线索或许就在餐车里。黎渐川和宁准想法一致,一块整理了下略有些凌乱的衣服,走进了餐车。
必须想办法阻止血线的延伸。
黎渐川微微皱眉,视线轻扫,观察着车厢过道和其他乘客,试图从中寻找一点这个“换头游戏”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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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就说过,魔盒游戏内的死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