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拄着下巴天马行空时,一道绿影从门外飘了进院,只见这绿影满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活像被人偷了私房钱似的。
“绿盈”绿色影子被叫住,“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
“姑娘。”绿盈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楚涵嫣,眼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但却欲言又止,“我没事了。”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再肚子里多难受。”
听了这话的绿盈,很是受用,抿了抿嘴,“姑娘,外面院子里的人都说,都说那个宴王是个风度翩翩、博学多才的短命鬼。”
正在喝茶的楚涵嫣听了,一口茶如数喷了出来。
“姑娘你没事吧”绿盈赶紧上前帮她拍背,直到她不咳为止。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开口问道,“你在哪听到的”
风度翩翩,博学多才的短命鬼
别人不知道,不代表楚涵嫣不清楚。上辈子宴王也是看似弱不禁风,时日无多的病态,从她出嫁那时起,就有人断言宴王活不过两年,她嫁过去也是守活寡。
可直到宴王府被抄家,宴王也还好好地活着,就是汤药不离口罢了。这期间大概也有六年时间呢,不然自己哪来的女儿。
“姑娘,姑娘”
绿盈见楚涵嫣陷入沉思,以为是自己刺激到她了,于是轻轻的说道,“姑娘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是我多嘴害你伤心的。”
回神的楚涵嫣再次支起下巴看着她,吃惊地回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心了”
平静且无奈的语气噎得绿盈一愣,嫁个短命鬼难道不伤心
“来来来,我跟你说啊,嫁个短命鬼也是有好处的,可以继承很多遗产”
楚涵嫣一边拉着绿盈收拾石桌上的布料,一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两个人进屋关上了门。
傍晚的天色,越来越黑,小院内空无一人,虽说是换了个好一点的院子,却也没多配个丫头伺候,仍旧是这主仆两人相依为命。
屋子里主仆二人的谈话仍在继续,而这两人的对话毫无遗漏地被屋顶上的两个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两个人,一个满脸黑线咬牙切齿,一个憋笑憋得前仰后合。
“喂,她们说你是短命鬼呢。”那个想笑不敢笑出声的扯了扯另一个的衣角,小声嘀咕着,“听见没,短命鬼。”
“松开。”另一个看着自己被拽的衣角,咬着牙说道,“把你的爪子拿开,不然我就剁了它。”
原来这两位梁上君子就是那两位出来看新娘子的王爷。堂堂的大祁王爷,竟然扮成宵小蹲在人家屋顶上偷听。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是你未来王妃说的,你干嘛那我撒气啊。”赵霁宁再次发挥痞痒不怕死的精神,一只胳膊直接怼到宴王身上。
“滚开。”被叫成短命鬼的赵佑离,本就不情愿地走这一趟,这下子心情更加不爽,一股子怒火正没地发泄,身边还有个七月半不知死活的鸭子在这吵。
“我说你这未来小王妃,还真是个开心果啊。看着年纪不大,这心思可真是通透啊,竟然觉得当个遗孀继承你的遗产。”
赵霁宁憋着笑倒在了屋顶,一手捂着嘴,一手按着肚子,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你笑够了没。”赵佑离板着脸,瞪着早已笑抽的人。若不是此刻地点不对,他绝对会一脚将他踢到屋檐后的花池里,让他痛快地笑个够。
同坐在屋顶的赵佑离早已放弃快要笑死的赵霁宁,一个人静静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