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一听就急了,生怕我真的去了京城,便满头是汗地跟我赔不是,然后让我开价。
其实我哪里知道价格啊,而且想着往后还有合作的机会,便没有狠要价,只在他给价的基础上翻倍再凑整,要了两千。
要了后,我也不敢看他的脸色,直直盯着前面卖伞的摊子撑足了气势。我心里忐忑的紧,两千两不是个小数目,双面绣价值若何不是咱顾上肚子就满足的小老百姓能够理解的。
我真怕这事给妹子你办砸了,没想到那掌柜的只想了有五息的功夫,便应下来,恭敬地请我回了铺子。”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胸口掏出用油纸包装着的银票,小声地说“我怕拿银子太惹人眼了,大额的银票用不着,就让人麻烦点全给兑换成了十两一小张的银票。妹子你数数,好好收着。”
冉佳心里欢喜得紧,比她预期的整整多了十倍,她从里面拿出一百两要塞给二姐。
孟二姐夫直接挡了,笑呵呵地道“妹子,给你跑腿是应该的,你若这般是看不上你二姐和你二姐夫。再说那掌柜的虽然有些不实诚,但绝对是个真生意人,等我们交接完了绣品和银票,他又塞给我三十两银子,说是给我的跑腿费。”
说着他拿出十两银子塞给孟七姑,“岳母,我有跑腿费,您也得拿一份,不然女婿可不敢替您老办事了。”
孟七姑傻傻地接过来放嘴里狠狠地咬了下,硌得牙疼了好一会,才喜悦地看看俩闺女和女婿,见他们笑着点头,觉得一定是在梦里,不然她咋轻轻松松挣了十两忒烧手了吧
冉佳笑着说,“娘您拿着呀,我的绣品能够卖高价,您跟姐夫起了很大的作用,这是您们应得的。”
孟二姐夫也眯着眼点头“这叫在商言商,是规矩,您老心安理得地放到自个儿的小匣子里当棺材本。”
孟七姑这才紧紧攥着银子,心情澎湃地坐着,暗暗规划着如何使用这笔钱。既然是从冉佳身上挣来的,那她得有大半用在冉佳身上才行,什么在商言商,她自个儿的心过不去这个坎儿。
她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自己不过是当个中间传话递物的人,再说她们是母女关系,更不该收跑路费。哪怕十两银子同两千两比起来没什么。
当然了女婿是外人,他也确实有本事,将绣品价格抬得极高,有资格拿着二十两的跑路费。
唔,不然她替闺女买两亩上等田养着,等她回头寻摸到好的人家,当做陪嫁。
“今天这事咱谁也不许说出去,别让有心人听了生出坏心思来。”孟七姑特意嘱咐了遍。
三个人皆点头应下。
“妹子,掌柜的还让我询问你接不接活,府城第一富户姜家嫁女想要个与众不同的嫁衣,向整个府城的绣铺递了话,谁应下且拿出让姜家女满意的嫁衣,便许下五千两的酬劳。
掌柜子说他们铺子一文钱都不要,只是承包姜府主子们三年的穿戴。”
孟二姐夫苦着张脸将一张纸递过去,上面说明了姜府女的要求。
冉佳细细地看着,越是富贵人家相互间越是喜欢攀比,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原主便曾经跟着夫人见识过不少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家里穷得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还要重新融了金饰打造一番,穿着时下最兴的衣裙赴宴的。
所以她对于那全场最贵让人艳羡这种简单粗暴的要求丝毫不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