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孟七姑亲自挑选的,功夫和经验是最重要参考的条件,然后便是外貌能够震慑住人。她到底是个奶奶辈的人,经历的事情多,完全能够想象当一群权贵褪去华美的衣衫,将会遭受怎样的事情。
可她不能跟冉佳说,怕吓到这个小姑娘,只能好好交代自己的姐夫,一定要护着她,直到确认她真的能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再回程。
汉子们胃大,冉佳感激他们接了自己这趟镖,为了让他们能够更加卖力,便想着犒劳他们,这也是给钱家姨夫做面子。
买了些小笼包,她又继续逛着,肉烧饼、竹筒肉粽、肉丸子各买了些,毕竟他们都急于赶路,不到投宿的时候是不愿意拐进城镇歇脚吃饭的。冉佳也体谅他们的敬业,并不多提要求,忍耐着一天的颠簸。
她跟安绪宁几乎是天天照面,却一句话都没曾说过。他每天早晚都坚持着锻炼身体,沉默寡言,经常自己一个人抱着剑拿着手帕不耐烦地擦拭着。不过他应该是蛮讲义气,做事也实诚,虽然性格冷硬了些,但大家多见不怪,事事也都想着他。
冉佳在车里实在很无聊也很闷热,他们走的是官道,但路途遥远许久都碰不见几个人。她索性掀开帘子只带着很薄蚕丝织就成的围巾,水盈盈的眸子瞧着车子两边的景色。早晚天气还有些微凉,秋老虎只在中午逞威风一会,倒不是多让人难以忍受。
刚开始两天还好,她能够忍耐吃冷硬的东西,或者用糕点垫垫肚子,时间一长她午饭几乎就省了,只在车里扇着风喝点水。
车被人用手轻叩了下,冉佳侧头看去,一串被烤的金黄喷香油晃晃的麻雀送到她面前。
安绪宁面色冷淡,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伸着胳膊同她僵持着。
不远处的汉子们频频往这边扭头,冉佳脸皮薄,轻声道谢后接了过来,准备放下帘子。他又伸手递过一个裹着毡子的牛皮壶,声音有些许暗哑地道“这是新得,我未曾用过。”
冉佳无奈地接过来,又说了声谢,放下帘子后。她喝了口水,那水温凉带着清爽薄荷的味道,让人赶路的疲乏去了大半,胃也因为那烤肉的香味在抗议地咕咕作响。
她抓着箭矢小口小口地啃着,麻雀的肉香嫩得紧,只是简单在肚子里裹了些野葱野蒜,表面撒了些盐,便已经是让人身心满足的美味了。
她边吃边眯着眼品尝着,不知不觉竟然将箭矢上肥硕的三只麻雀给吃完了。望着桌子上一对的骨头,她脸颊泛着红,擦拭了嘴,她又喝了些水,冲去一肚子的油腻。
往后每天中午安绪宁都要亲自给她烤些东西吃,有兔子肉、野鸽子肉、野鸡肉、野猪、鱼肉等等,他烤肉功夫一流,色泽好看火候刚好肉质滑嫩喷香。
冉佳这个隐藏吃货属性根本拒绝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想,俩人的缘分怕就是这一段路程了,尽情享受呗,省得往后再留有遗憾。是以,她对着他也没再冷俏着小脸,也不是疏离清浅的笑意,那股温软爬上盈盈水眸,激起一汪璀璨。
俩人的话也渐渐多起来,安绪宁的脸色一天好过一天,虽然他并不怎么笑,但唇角好歹时常挂着个弧度,让留了道疤痕的冷酷散去大半。
距离南方越来越近了,钱家姨夫踌躇了好几天,才将冉佳喊去单独谈话。他这次没有丝毫隐瞒,而是将自个儿托好友调查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她。
他每说一句话,冉佳眸子里的火气便多一分,人性怎能是这样的呢
权势、财富真得比亲情重要吗
云家和宋家主子们本就深受打击,众人的亲友在离京和路上遇难和病逝的不少,他们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