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面色古怪,“可是我一直都带着围巾呢,你怎么记得住你若是面盲,那其他人你又如何分辨”
她是听过有这么个病症,在她的理解,面盲跟路痴、色盲差不多,上天在造人的时候少赋予其一个能力,为了标记其特殊的存在。
“就是记得住,你的眉眼,你侧身时围巾勾勒出的鼻子和唇瓣,果然跟我想象中是一个模样。”他忍不住伸出手细细地摩擦着她滑嫩的脸颊,“或许,因为我只对你上了心,暂时克服了面盲。我真得同其他人没有一点关系。”
迟来的解释让冉佳心木木地疼了下,额头上那多桃花印记也带着抹灼伤后的疼意。
“你当时怎么不解释”
“当时我并没有这种想法,我若跟你解释了,那会平添麻烦,”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什么答案她不满地瞪向他,自己好歹也是读过不少诗书的人,怎么就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安绪宁站起身挨着她坐下,眼睛不愿从她身上挪开,难得耐心地解释着“我也不能理解,自从你,你四月份受伤醒来后,我就觉得你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着令我熟稔的感觉,像是我们曾经携手共度了几生几世般,因为再度遇上,一切都圆满了。”
冉佳眨巴眨巴眼睛,他的意思是他心动的人是自个儿,而不是原主
心因为他的靠近跳得很快,她觉得特别不真实,或许这是一场梦吧,在梦里她是任务者还碰上了一个牵动她心神的男人,而那个男人竟说一直等待的是她。
是圆满,圆满的令人不敢置信。
“冉佳,我不是因为冲动才说出这些话的。”安绪宁见她雾蒙蒙的眸子看着自己,口干舌燥着,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坚定地继续说着“这几个月我一直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但没有用,而我也不想错过你。
你,应下我好不好”
“村里的人都知道你同,同孟美合走得很近,在镇上也天天中午去她店里吃饭”冉佳越说脸越红,头懊恼地低垂下来。
安绪宁突然轻笑声,稀罕地将她紧紧箍在怀里,用自己一生从来没有过的温柔道“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每次都是她带着一帮子人堵住我的去路。人家都拿着棍棒冲我而来,我不能紧着他们欺负吧。我把他们打跑了,可是立马回家,没有理会她,也没有接受她的饭。”
“你不是说你面盲症吗,怎么知道是她的”
冉佳不甘地在他怀里挣扎了下,瘪着嘴问道。她清楚他对自己的势在必得,也明白俩人真的没有多少芥蒂,反而互相被对方吸引着,那是种抗拒不了的命运在牵引着。
“我只是面盲记不住人脸,但是一个人的身形、走路的姿态、说话的声音和神情我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你不还是记住她了”冉佳这刻用矫情脆弱地做着最后无力的挣扎。
“我若不记住她,往后如何远远见了她躲开”安绪宁把玩着她的手,心情极好地回道,“我现在可一心一意只想着你,你若是拒绝了,我便会孤寡到老,你这辈子罪孽可就大了”
“无赖”她有些哭笑不得地骂道,但那语气明显轻缓了。
“如果我不无赖点,媳妇都要被人抢跑了,”一些酥麻的话一点起了头,安绪宁说得越加地自在和自如,没想到俩人都是那种在别人眼中中规中矩,可以说得上是刻板的人,竟然适合如此轻松打开心房的相处,果然如同他对家的期待一样,温馨暖人。
俩人又说了几句话,俩人已经确认要携手走下去,微妙的情绪在低矮昏暗的屋子里蔓延着,竟是让人恍惚他们似乎真的拥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