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眸子微颤下,她低垂下眼睑,哼着“什么叫识人不清你在讽刺我的时候,可是在讽刺你自个儿,有本事你只看不啃呢你这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她终于有些体会到别人面对自己时候的无奈了,外貌本身就是一种交际上的优势,只要运用得当会得到预料之外的收获。就比如她这颗控制不住想要靠他更近的心,女子不比男人,哪怕是女强人,在内心最深处家庭远远是比事业重要的。
女人是因为爱才会有进一步的关系,男人则往往因为进一步的关系才能有可能上升到爱的高度。
她不愿意自己在没清楚他态度之前,就彻头彻尾钻进去再也挣扎不出来。即便她自欺欺人,那也得要保持着该有的骄傲,女人自爱自重后,方能赢得对方同等相待。
这如同归于家庭主妇一直纠结的问题,其实很多时候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较真,若想走出纠结的怪圈,只能是经济独立后重塑的独立人格。
“是是是,”汤锦荣唇角有着未散浅淡的笑痕,他将女人揽入怀中,望着窗外明艳的红色,那是自个儿近三十年生命中未曾有过的绚烂。别人都羡慕他表面上的光鲜,可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光鲜之下会有着怎样的努力与牺牲
他的父母便是这场可笑光鲜的牺牲,若非爷爷极力相护,而父母离世时他已经有了些底蕴,他早就成为任由人摆布的小可怜。
在一场父辈明争暗斗角逐中,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以拿到国外最高学府金融和经管双博士高调的姿态直接从爷爷手中接管了汤氏,并且沉稳睿智又颇为冷情地整治了不少安分的人,用杀伐果断的手段终于震慑住众人。
漂亮的成绩更是让大家不甘又无可奈何地默认了他的领导,可位于高位的人是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他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留给自己,至少在三十五岁之前他不需要急迫地为传宗接代而成家。
崔冉佳的到来是个意外,一个美丽摄人的邂逅,他不知道这段感情该如何定义,也不清楚她该在自己这里摆放在何种位置,但是他的行动总是超过理智先将人叼回了窝里。
从两年前她醉酒开始到今时今日,她给他的感觉还不算太坏,汤锦荣愿意耐心地同她尝试下,毕竟一个人的一生能碰上这样一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初三的下午车辆比往日还要多,不需要工作,同家人一起享受一年中难得的时光,谁都不愿意窝在家里抱着手机或者电视电脑,而是选择出来逛街。
车是最方便也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不过短短两公里的路程,冉佳他们竟是被夹杂在路中间以龟速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竟是比走路还慢呢。
等他们好不容易下了车,俩人对视一眼都带这种堵车后的解脱,汤锦荣拉着冉佳的手进了超市,瞧着直梯外那拥挤的人群,俩人便乘坐扶梯,一圈一圈地绕着攀上五楼。
“我们要看电影”冉佳瞧着汤锦荣毫不迟疑大步迈向影院,脸色有些古怪地问道。
他嗯了声,耳朵不知道是浸透寒冷的红晕,还是某种不可言说泛起的颜色,“就是瞎逛到了这里,咳,今天不是你那部叫什么的电影首映吗”
冉佳眉眼弯弯地嗯了声,虽然是贺岁片,但是华夏太大了,艺人又多,加上国内外影视作品扎堆在春节前后上映,等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