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不需要再从头到尾教给你一遍了吗”冉佳小脸严肃地问着脸不红气不喘的男子,半年的时间他因为修习了法术,加上她精心地配置药物调养,人像是窗外春天抽条的柳树般蹭蹭地窜个子,原本他是同她比肩齐的,如今竟然高了她一个头
而且还没有缓下来的势头,让她一个师父见天地仰望着徒儿,怎么是一个苦字能够轻易概括的。
“不用了,剩下的得靠我自己慢慢琢磨了,师父教授的东西已经牢牢装入我的脑子,”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温和地笑着说。
唔,他不仅长个往人高马大上发展,而且初见时候他脸上的淡漠也没了踪迹,每天学人家脾气好的老夫子笑眯眯地,让人如何也舍不得发脾气,恨不能将心肝肺掏出来捧到他跟前。
“可是,可是你半年时间了,昨天刚刚将气息堵住不外泄,除此之外,你连一个简单的点石为金、穿墙术、隐身术这种最最最基本的法术都没学会呀”冉佳轻叹口气,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吗不该呀,以他是神仙转世的身份,如何都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难道是自己教的法子不对也可能她词不达意
如此想着,她直接奔向书房,拿着毛笔连墨也不沾着,嘴里念念有词让人听不真切但却独有一种韵味,手快速地在纸上写着字。写完后,她用剪刀整齐地剪下来,认真地将纸折叠成鹤,手挽了几个漂亮的法决,轻喝一声去,那纸鹤立即闪动着翅膀在她身边旋转了几个,便从窗户向外飞去。
她是给在京城的二师兄发得信息,虽然她来到了京城半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跟同门联系。二师兄是国师,就在护国寺里当主持和尚,因为算的一手好卦、会些捉鬼的本事,又特别会装高深莫测忽悠人,被世人推崇到极高的高度。
便是他推荐的简王爷和王妃前去雪山之巅求的那掌门。
相信身为美人爹的二徒弟,还是夏国的护国寺的主持和尚,又有着一百岁高龄游走过千山万水的阅历,他手里肯定有着很多好东西,一定能帮着她的徒儿醍醐灌顶,一跃成为法术高强的人
“师父在同谁通信呢”简厅见冉佳摩擦拳掌脸上满是憧憬,微眯着眼睛,一丝危险划过,他轻笑着问道。
冉佳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哎呦,你还知道这是通信叠个纸鹤多么简单,挽几个法决的事情,结果你呢,你长得人模狗样玉树临风的,咋你做出的纸鹤那么胖,翅膀闪一下就懒得动了”
简厅眼里闪过抹笑意,无辜地眨眨眼睛,无奈地摇摇头“是徒儿愚笨,拖累了师父一世英名。”
冉佳咬着唇哼哼着,他这不是犯规吗她最吃不了这套了,想要来个恨铁不成钢都摆不开架势,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着“我这是向你师伯求救,看看能从他那里掏出点好东西不。”
不过呢,她一跃而起坐在高高的柳树枝头眺望着热闹的街市,虽然天很冷泼水成冰,可呼啸的北风削不去人们迎接春节的冲天热闹。红色是天地之下唯一鲜活的色彩,在屋檐下的灯笼里,在门牌上的红缎中,在人们泛着红晕的脸颊上,在那一颗颗洋溢着笑的眼睛内
“我们出去逛街吧”她跳下来,被禁不住担忧的简厅抱了个满怀。
怀里的少年身上散发着淡淡地馨香,是比他嗅过的一切茶香、花香、墨香和香料都要淡雅好闻,这是独属于少年的味道。
冉佳身体娇软,跟她白皙水嫩的脸蛋是一样的,令他不住地想要靠近再靠近,哪怕此刻他借着担忧害怕的理由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依旧不够消解他内心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