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大一会儿,白亚芹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盘子进屋了,玉婷跟在后面。
白亚芹将盘子放在桌子上,说道“鸿门宴好了,大伙快趁热尝尝”
众人鼻子嗅着香味,都抻筷子去夹肉吃,却不料白亚芹从围裙里面抽出两把二十响盒子炮,“呯”的一枪就掀掉了杉岛的天灵盖,两个日本兵反应迅速,一个操起枪,一个扑向白亚芹。
白亚芹的另一只枪也响了,把操枪的日本兵天灵盖也掀掉了。玉婷站在母亲一边,手里拿着一把猎刀,一刀刺进扑向母亲这个日本兵的心窝。
段必田和方财抻手拿枪,枪还没摸到,就被白亚芹两枪打死了。
杨海洲的枪是拔出来了,但看到白亚芹的眼睛盯着他,而那五个人转眼间就被收拾掉了,哪里还敢抬起枪口,便仗着和钱家的交情,把枪放到桌子上,说道“老大哥,你们这是嘎哈”
“嘎哈,这还用问吗”钱甲兴不慌不忙站起来,将杨海洲的枪拿在手里,掂了一掂,“姓杨的,我钱甲兴要是早知道你是个汉奸、民族败类的材料,想当年就不该救你”
杨海洲说“老大哥,现在日本人势力大,东北三省都占领了,东北军也都跑了,我也是没办法,就是暂时为日本人做点儿事,这也不是当汉奸”
“不用狡辩”钱甲兴说,“你真以为我在这深山沟子里真啥也不知道呢实话告诉你,成栋早就给我捎来了信儿,说日本鬼子侵占了东三省,很多地方官员都当了汉奸,马占山正准备带领他们和日本人干呢成栋还告诉我,千万不能为日本鬼子做事,如果我帮助了日本鬼子,他就不认我这个爹”
“老大哥,兄弟我也没干什么坏事,他们死就死了,我该回家了”杨海洲说着就要走,
“别动”钱甲兴用枪对准他。
这时,李掌柜进屋了,看看屋地上横躺竖卧的死尸,再看一眼杨海洲,不由得抚掌大笑“好一个鸿门宴啊”
然后,他就去给“獐子”松了绑。
刚才这瞬息之间突发的巨变,精彩至极“獐子”听得明明白白,看得清清楚楚,但他还是没多少力气,不能像李掌柜那样开心大笑,只能勉勉强强坐起来。
杨海洲说“老大哥,李掌柜和獐子又没咋的,嘎哈还不让我走,难道你也是共匪”
“我啥匪也不是”钱甲兴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成梁就是你所说的共匪,他也捎信回来,说他要回北大荒拉人抗日还告诉我,千万不能为日本鬼子做事,如果我帮助了日本鬼子,他就不认我这个爹”
“可是,老大哥,就凭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你也不能难为我吧”杨海洲面带可怜相,“我不也就是跟着跑跑腿吗”
“在大道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钱甲兴说,“你可说要立功,要当县长、市长”
杨海洲说“家里不是还有你弟妹和孩子们,还有我老爹老妈呢我想立点儿功,也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嘛”
钱甲兴说“啥也别说啦你投靠日本人,出卖自己的同胞,就是汉奸,卖国贼”
杨海洲说“老大哥,你管的也有点儿宽了吧,我并没有出卖咱们自家人,再说,獐子本来就是共匪,哪个朝代也容不了他们”
钱甲兴大声说道“哪个朝代都和日本人无关,他们算干什么吃的我大唐诗人卢纶的塞下曲六首,老子倒背如流,他娘的小鬼子,还在老祖宗面前卖弄风雅,还什么秦朝的诗,真以为老子不知道呢”
杨海洲恭维道“还是大哥博学多才,兄弟我自愧不如”
钱甲兴没有理他“想当年,还不是大明朝软弱,沿海频遭倭寇烧杀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