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林和陈善龙正在院子里站着,就听外面人一阵人喊马嘶的声音,霎时,前后左右的房顶上,出现了很多当兵的,个个手持武器,还架上了两挺机关枪,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
有人喝道“都不许动你们被包围了”
面对这种架势,冯德林也有点儿慌,看着李掌柜“李续财,这些兵是你找来的”
到了这个时候,李掌柜还有什么可怕的,满脸不悦地说“冯大队长,我一个买卖人,哪有这个能耐”
陈善龙拔出盒子炮,高声叫道“房上的人听着,老子是警察大队的,你们想干什么”
房上有人喊道“不要动我们是保安团的”
这个时候,就见韩大虾米出现了,后面跟着张老八、耿春花、姜大炮这一干人等。
冯德林问走前面的韩大虾米“韩富,咋回事”
韩大虾米说“大队长,姜团长他们是来抓间谍的”
冯德林很生气“抓间谍,间谍在哪儿呢”
姜大炮已经走到跟前,接过去说“冯迷糊,装啥迷糊,间谍就在你们警察大队里”
“胡说”冯德林说,“姜大炮,我还说间谍在你们保安团里呢”
“空口无凭,讲的是证据”姜大炮说,“彭排长,把间谍带上来”
“走”彭排长用盒子炮顶着锅底灰的后脑勺,将其押到前面。
冯德林一看,脑袋差点儿没气爆炸“姜大炮,你是不是想大洋想疯了他怎么能是间谍”
姜大炮说“冯迷糊,这小子怎么就不能是间谍,我还说,你也备不住是间谍呢”
冯德林气得半天没上来一口气
锅底灰说“大队长,他们好悬把我打死,你可要为我出口气啊”
冯德林缓上气来,这才说道“姜大炮,你私设公堂,动用刑法,把一个忠诚皇军的探长当成间谍,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我就上水野队长那儿告你”
“冯迷糊,虽说我姜某人是一介武夫,但行兵打仗也需查清敌方兵力部署、火力配置,根据实际情况制定作战方案啥的,这都要靠证据,可要比你们当警察的费很多脑筋”
“驴唇不对马嘴”冯德林说,“我要你拿出证据,证明郭万金是间谍”
姜大炮叫道“五班长”
“到”云福祥上前两步答道。
姜大炮说“冯迷糊,看到了吧,这个是活的证据,二营三连五班班长云福祥,你听他说说”
冯德林鼓着腮帮子说“云班长,丑话我可给你说在前头,从昨天晚上集中到宪兵队司令部开始,一直到光山计划结束,郭万金也没离开过队伍半步,遭遇伏击时,还险些中弹你要仔细看看,别整错了,如果你急功近利,诬陷好人,宪兵队大牢可给你留着地方”
事情就怕反复寻思,什么东西,越寻思她像,她就越像这是一种心理暗示。
其实,昨天早上,婉玲骑着马匆匆而过,云福祥也没有时间仔细观察,只是记了个大晃。
疑罪从无,先入为主他只不过看锅底灰的穿着打扮像婉玲,特别是那顶破毡帽最像,马也像婉玲骑的马,于是,就把锅底灰当成了婉玲另外,还有白花花的大洋诱惑着,这些都促使他坚信,锅底灰就是那个送信的间谍
古往今来的冤假错案,很多就是这主观臆断出来的。
云福祥见冯德林对他言语威胁,心里非常生气,也就不把冯德林放在眼里,说道“冯迷糊,我和这个郭万金素不相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凭啥诬陷他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