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冯德林四人,李掌柜回到后院,他一把抱住枣红马的脖子,呜呜痛哭失声
枣红马知道要杀他了,也淌下眼泪她用脸颊蹭着主人的脸,安慰她的主人。
赵瘸子说“大哥,真要杀枣红马呀”
“不杀不行啦。”李掌柜边哭边说,“吴兄弟临走时,给我出了这么一个锦囊妙计,暂时让我们躲过了此劫兄弟,你不知道,刚才这一阵,我的心一直堵在嗓子眼儿,生怕他们看出破绽。这一次,我不止赌上我们全家人的性命,也赌上了大家伙儿的性命杀马,这本是事先计划到的,现在,冯迷糊他们说了,我就更该将枣红马杀了,如果过后有人追究,我们还可以将责任推到冯迷糊身上,这样即可以绝后患”
赵瘸子说“我们把枣红马送走,换一匹马吧”
“不行”李掌柜说,“如果换马可以,我早就换了兄弟,我们要快,万一他们醒过腔来,我们就彻底完了兄弟,动手吧。”
赵瘸子低着头,一声不响走向他的宿舍,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把牛耳尖刀,到了马头旁边,声音沉痛地说“李大哥,进屋吧。”
李掌柜抱着马脖子不忍松手
“咴咴”枣红马轻轻叫了两声,然后一甩脑袋,想甩开了李掌柜,毅然告别
看李掌柜还不忍松手,赵瘸子说“大哥,既然没有别的招了,那就放手吧。”
李掌柜只得紧紧贴贴马脸,然后抚摸着马头,流着泪说“老伙计啊,如果是我一个人的命,我宁愿和你同归于尽,但这可是咱们柜上三十多人的性命,对不住你了”
赵瘸子见李掌柜还不走,就硬把他推进屋去。
转回身时,赵瘸子也哭了。
离开“李记皮货行”,陈善龙问“大队长,还有啥任务”
冯德林说“这条路不通,我们回去找田嫂,从这条线索破案”
陈善龙说“田嫂知道啥呢”
冯德林说“前天晚上去宪兵司令部待命,我们没有伙夫,我就让田嫂跟着去做饭,早上队伍离开,田嫂说她是女的,岁数大,走不动路,于是,我就含含糊糊答应了,她就回了大队部”
耿春花说“这么说,田嫂很可疑了”
陈善龙说“不是可疑,我看她就是间谍”
冯德林说“我也这么寻思的”
耿春花说“大队长,为什么不早些把她抓起来”
“我寻思,反正她也跑不了”冯德林说,“因为我和姜大炮在宪兵司令部吵吵起来了,所以我就想先从马这条线索入手,别让姜大炮抢去功劳,留着田嫂这边放长线钓大鱼,可是,谁能想到马这边出了岔头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我们就不能等了,要补救一下,从田嫂身上打开缺口”
张老八说“平时看田嫂老实巴交,就知道闷头做饭,原来很会伪装”
陈善龙说“这样的人,才是合格的间谍”
耿春花瞅张老八一眼“田嫂一定有同伙,我们要能把她的同伙都挖出来,这可立了大功”
“我就这么想的”冯德林说,“早上水野队长问时,我为什么没说,就是想我们警察大队破获一个间谍组织,立下一个大功,大家都跟着沾光”
陈善龙说“该吃晌饭了,反正她跑不了,填饱肚子,我们再回去吧”
耿春花说“陈股长,也没有几步路,先把田嫂抓起来,再吃不晚”
冯德林说“夜长梦多耿股长说得对。”
陈善龙说“那咱们就快点儿走”
“走”张老八拿出盒子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