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哑巴猴子点着头,表示知道了。
王寡妇有姿色的时候,钱串子对她还是很感兴趣的,这几年人老色衰,没了吸引力,已经远远比不上那些妖艳妩媚的窑姐了,现在,钱串子心里又有了彩子,对她也更失去了兴趣。
现在,钱串子只把王寡妇当成了一个亲人,进城时落脚方便。
大街上的积雪很厚,但都被人和车马踩压得结结实实,变的凸凹不平,再被风一哨、日头一晒,滑叽嘹光的,一走一刺喽。
到了街上,钱串子才猛然想起来,上哪里去找彩子呢
因为,彩子和工藤在他家住了一宿,他只惦心彩子身上的那一点儿东西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问了,而那二人离开时,也没给他留下一个地址,所以,现在他也不知去哪里找了。
钱串子很后悔,暗骂自个儿没头脑不过,他也有地方去逍遥,那就是去花烟馆,找个小娘们儿,陪他抽两个烟泡、喝几盅烧酒,再陪他快活一阵儿,然后再打听彩子的下落。
他两只手插进袖头,抱着个膀,边走边低头寻思这些美事儿,突听有人叫道“喂,这不是大兄弟吗”
他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骨瘦如柴、齁喽气喘、鼻涕拉瞎的人,也像他一样,俩手插袖,抱着个膀。
此人他认识,是个姓孔的烟鬼,人称孔大烟儿,他们多年前就是烟友。他说“哎呀,孔大哥啊,这么巧,咋碰到你了”
孔大烟儿说“你嘎哈去呀”
钱串子说“我还能嘎哈,抽两个烟泡、逛逛窑子。”
“一块儿走吧,”孔大烟儿说,“逍遥馆你去过没有”
“啥逍遥馆没听说过。”
“新开不长时间,是个花烟馆,独眼龙开的,品种齐全,”孔大烟儿介绍,“除了大烟,还有吗啡、白面、甜丸、快上块这些玩意儿,除了这些玩意儿,还有苏联、日本、朝鲜的条子,这些小娘们儿,水水灵灵的,一个赛一个,嫩的一掐直冒水嘿嘿,你得意哪儿口就来哪儿口”
“走吧”钱串子没多大的烟瘾,主要是色瘾,一听有水灵灵的小娘们儿,顿时心花怒放,这种二合一的地方,正对他的口味。
钱串子和孔大烟儿两个人,边走边唠,很快就来到了春华胡同,沿着胡同往里走了一股喽,就见道北有个气派的门脸,青砖青瓦,古朴典雅,门上方悬着一块匾额,上书“逍遥馆”三个仙风飘逸的大字。
孔大烟儿用手一指“看看,就是这儿。”
“啊,看到了。”钱串子点下头,“能不错”
二人进了门,一个伙计正站在门旁,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二位爷,欢迎赏脸”然后手指柜台,道了一声“请”
在伙计手边儿,有一个木板柜台,柜台里坐着一位獐头鼠目、八字胡、扣着青色小帽、戴着水晶石眼镜的人,此姓梁,是账房先生,人称梁先生。
在梁先生身后,坐着一个独眼大汉,一只眼睛盯着钱串子,他就是“逍遥馆”的掌柜、汉奸特务刁明震,人称的独眼龙的便是。
孔大烟儿先脚进门,也没搭理伙计,径直走到柜台前,点点头,咧嘴笑笑“嘿嘿,刁掌柜,我给您带来一位朋友”
“好”独眼龙面带笑意,“梁先生,付给孔先生赏钱。”
梁先生听了,从一个钱箱里拿出一串已经穿好的大钱儿,放到柜台上“孔先生,这是二十个大钱儿,请数好”
这二十个大钱儿,折合两毛钱,正好一个大烟泡的价钱。
孔大烟儿抓过钱,数也没数,就放进怀里,然后,发现钱串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