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了,一打扮,就看不出来了。刚才那个伙计,就是她的丈夫,他们都是台湾人,也都是土肥原发展的特工。
“年龄不错。”钱串子脱下皮大氅。
她接过来,也挂到衣帽架上,然后说“大爷,小奴给你沏碗茶。”
“不着急”钱串子早已把持不住,一把搂过小蝴蝶,抱起来按到烟榻上。
小蝴蝶用手挡住钱串子吻过来的嘴,微微一笑“大爷,奴家可是卖艺不卖身呀。”
“啊”钱串子一愣,但他也是有脾气的人,“嘎哈呀,这花烟馆不就是抽大烟,打吗啡,嫖娘们儿的地方吗,老子交了银子,你他娘的癞癞嘟给老子装正经啊”
接着,又要强来。
小蝴蝶顿时泪眼汪汪“大爷,看你也是个有身份的正派人儿,你在柜上交的钱,那只是奴家抚琴唱曲的费用,可不包括和奴家肌肤之亲。”
“柜上可没说”
“大爷,不是柜上没说,那是你没问呀。”小蝴蝶说,“要不,你去问问,这可是烟馆的规矩,奴家要是坏了这个规矩,会被打死扔到乱葬岗喂野狗的大爷,看你仪表堂堂,也不差这几个子儿,你就别难为奴家了”
小蝴蝶说着,就流下泪来。
钱串子经常光顾烟花柳巷,也懂得遵守这里的杂七杂八的规矩。
无论开烟馆、开妓院、开赌场,都和做其他买卖一样,为了赚钱,顾客就是衣食父母,要以规矩办事,不能店大欺客。
如果店家坏了规矩,欺客宰客,那就是自砸招牌,自断财路,从古到今,一个道理。如果是客人坏了规矩,店家自然也不会允许,轻则骂你几句,踢你两脚,重则打断你的腿赶将出去,这并不影响店家的声誉
钱串子并不在乎钱,他们的“震关山”现在有的是钱,还有人有枪,来钱容易,以后也不愁钱,他是军需官,掌管着钱财,逛个烟花柳巷,这点儿小钱儿九牛一毛。
他觉得小蝴蝶不敢骗他,是他自己没问清楚,就起身从兜里掏出十几个袁大头,往烟榻上一拍“够不够”
“大爷,你真敞亮”小蝴蝶立马破涕为笑,从烟榻上蹦起来,捧起大洋,放进一个宝箱里,回头说,“哈哈,大爷,想干啥您只管吩咐,小奴包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