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白衣的少年,面冠如玉,双目斜飞,样子生的潇洒俊逸,就是跟个猴子似的馋了些。看到沈凤皇嘴里滋溜滋溜的冰镇西瓜,就不住的吞口水,一双晶亮的眼不住的瞟沈国公。
“父亲,绪儿知错了,绪儿不该将那贱不该给谢偃下迷药”沈绪吞了吞口水,八成是为了吃的,所以那道歉听起来还带有几分诚意。
沈国公一听直接就怒了,扯下一根梧桐树枝不由分说将沈绪按在地下,一顿胖揍。沈绪是沈国公继妻谢氏的独子,是沈凤皇的三哥。虽然是个次子,但是也颇得沈国公宠爱,所以性子上也染上了嚣张跋扈的纨绔习气。
沈国公看到谢偃在那里阴鸷的砍木桩,还以为他们又捉弄了他,没想到沈绪竟然给他下迷药,越想越气,不一会儿,沈绪那屁股就染红绸衫,不住的在地上打转求饶。
“父亲,孩儿再也不敢了,孩儿只是下了药,把他搬到妓院的却是增寿,我可没那力气搬动那贱那人。”沈绪那一身白衣早已花一块红一块的,益发的像个猴子。
沈国公皱着眉,眸光冷冷的瞥向沈增寿,那沈增寿是个性子敦厚的人,只是近朱者赤,被沈绪一挑唆就上了邪道,直接将谢偃搬到了妓院。
见到沈国公黑了的脸,顿时慌的往沈凤皇身后躲,“爹,爹寿儿再也不敢了,你莫要冲动,打到凤皇就不好了。”
沈增寿,沈国公的妾贾氏所出,在府上排行第四,是沈凤皇的四哥。虽说和沈凤皇不是一母所出,但是与沈凤皇最为接近。平日里傻傻的,一到了挨揍的时候就突然精了,时常拿沈凤皇做挡箭牌。
沈国公望了一眼正在啃西瓜的沈凤皇,叹了口气,扔掉了手中的梧桐枝。
刚收拾完,这帮毛猴子,就见墙角处有个身着淡蓝色长衫的少年,探头探脑的。沈绪看到沈增寿没被挨打,心里正恼着,好巧不巧的让他逮住了那个探头探脑的蓝衫少年,大声嚷道“父亲,那宋玉堂也参与了,他还没挨打呢。”
沈国公瞪了沈绪一眼,骂道“你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就不知道消停。”转过身朝墙角处的宋玉堂一喝,吓的宋玉堂一哆嗦。
“玉堂,你说你整日里念四书五经,满口道德仁义的,你说你怎么也这般”沈国公脸色更阴沉,“玉堂,我沈府不比别的府,但凡犯了事,就要受家规处置。你虽不是老夫所出,但是在老夫的地界上犯事,就要挨罚。来人,打三十杖”
宋玉堂,沈凤皇亲姨母的儿子,沈凤皇的姨母远嫁江州三品侍郎,说来算是血缘上的近亲。宋玉堂平日里性子十分温和,没成想也被沈绪下了套。
“玉堂领罚”宋玉堂家里出了十个状元,是典型的书香门第,平日里的确是写的一手好字,醉了酒还能捻上几首酸诗。昨天,沈增寿扛着一个麻布包,喊他让他帮忙,出于书呆子的侠义精神,就气喘吁吁的一直帮他抬到谁知,里面竟是谢偃。
沈国公气的甩袖走了,宋玉堂、沈增寿和沈绪院子里的婆子们都来唤他们回去吃饭,不到几分钟,闹哄哄的演武场就变的寂静了。
沈凤皇小口小口的吃着西瓜,一抬头却看到谢偃低头磨着宽刀,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他挺直的鼻梁划了下来,看上去冷淡,但是让人看上去又有些心疼。上辈子,他是权倾天下,心狠手辣的国师,可如今却被自家的哥哥下迷药,还抬到那等不干不净的地方,他这般要强的人,那自尊心该折辱成什么样
沈凤皇放下手中的西瓜,从宝石釉玉盘里取了一块冰镇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