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沈凤皇一听恼了,扬起手去打谢偃,纤细的身子贴在他的外袍上,扭来扭去的打的正欢,一低头却突然对上他墨色的凤眸,里面黯沉却又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
沈凤皇谄媚一笑,唇角还未弯上去,肩上微微一麻,被谢偃点住了昏睡穴,手微微一抬,那埋怨的话还没说出来,眼皮就相亲相爱的分不开了。
酒醉会大梦三生,她这厢被谢偃点了昏睡穴竟也梦了一生,前世一幕幕放映在脑中,仿佛那些过往真的是一场戏正巧梦到与户部侍郎的公子白霄拜堂,马上就第三拜了,突然领子被拎了起来
“扰本小姐拜堂,本小姐跟你拼了”沈凤皇揉着眼睛,带着浓浓的起床气。
谢偃听到“拜堂”二字后,长眉微微一扬,眯着眼打量着沈凤皇,又瞟了一眼软榻上的几点落红。
凤眸深深一黯,沉着脸,朝沈凤皇额头重重一敲。
那一敲,头皮像是被惊雷劈了一下似的,沈凤皇脑际猛地清明了,瞟了一眼软榻上的红血点儿,一双纤白的小手紧紧绞在一起。
一双无辜的水眸盯着远处的盆栽,又偷偷的扬起飞快的瞄了一眼跟前黑了脸的谢偃,沈凤皇头低低的垂着,青丝一缕一缕的散在杏子红堆绣并蒂百花的罗身衣上,发心突然一凉,像是被谁按住
沈凤皇扬起圆圆的小脸,看到谢偃那翠绿色的袖子遮在自己的发丝上,顿时就慌了,上辈子被他按在酒窖里,如今又让他逮住了自己的脑袋想到这里,沈凤皇竟嚎啕大哭起来。。
大约这哭来的太突然,又剧烈,嗓子像是被什么噎了一下,就不住的打起嗝,沈凤皇捂着眼睛,一边打嗝一边从指缝偷偷观察谢偃的脸色。
谢偃的手指抵着她的发心,她发心的暖意盈在手指间,回过神儿却瞥到沈凤皇哭的抽抽噎噎的,还一边打嗝一边偷瞄自己,唇角微微一扬。
窗户“哐当”一声开了,一个硕大的身影跳窗而入,“谁这么变态,能不能别往窗子上抹油”
江嬷嬷趴在地上,顺便捡起那一碟子芝麻卷儿,感觉气氛不对,便朝内室奔来,一眼瞄见了软榻上的残红,脸微微一白,战战兢兢道“你们不会哎呀,婆子我真是缺心眼怎么能送羊入虎口呢”江嬷嬷扑到地上将沈凤皇揽在怀里,问长问短。
“呵”谢偃眯着眼,语气却挂了寒,“是葵水”说完便扬长而去。
江嬷嬷听后,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扭过身去玛瑙八角橱里找月事穿的小衣,沈凤皇呆呆坐在软榻上,盯着上面的红点发愣,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这里来了,还染了他的床单
这形象分还不直接拉到地府十八层,沈凤皇敲了敲脑壳,一双柳叶眉紧紧蹙着。
江嬷嬷捧过一件月白色的近身小衣,仔细的替沈凤皇收拾好了,才转过身去换软榻上脏了床单,忙过来,发现沈凤皇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前,便将一杯雨前龙井推到她跟前。。
沈凤皇盯着那杯雨前龙井,一片龙井飘在水面上,像极了今早软榻上的那块红印子沈凤皇幽幽的盯着江嬷嬷,那神情简直比哭长城的孟姜女还要悲怆几分。
每次来,都会提前肚子痛,怎么这次没感觉难道是那昏睡穴对月事痛管用
“嬷嬷我把床单、亵衣送到净衣房”江嬷嬷揉了揉她的发心。
“别,把那床单给我”沈凤皇伸手扯住床单上的流苏,盯着那小块血 “这若让人瞧见了,多难为情”
“脏了洗洗就是了,再不济就扔了婆子们也没个敢说什么的,她们也就敢嚼嚼表小姐的舌根子,给她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