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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金兆(二)
    赵宁杨悒郁地说“王爷倒是看得开。”

    云矩笑了笑“其实也没那么看得开。”

    话锋一转,她装作不经意般随口问道“那我是怎么死的”

    赵宁杨神色怔忪地垂视着自己的手指,麻木道“我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他个子很高,很壮,九成九是个男人,他掐着王爷的脖子,很大的力气,王爷很痛苦,快窒息了”

    赵宁杨自己看得都要窒息了。

    自家王爷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啊,可王爷当时,眼眶都憋红了。

    赵宁杨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心神不定地想,那自己呢自己当时在哪里在做什么怎么就放任王爷一个人遇险了呢

    云矩听了,面上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既不失落也没高兴既然不是被父皇处死问斩的,那就说明局势还没有发展到于他最不利的地步,可憋屈地叫人给掐死了,也真是让人郁闷,她都不知道她的“大业”那时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了。

    云矩便皱着眉头往细里问“那大概是个什么时节,你看到了么”

    赵宁杨摇了摇头“具体年份不曾瞅见,不过那是个冬日,王爷身上穿的很厚,且”

    赵宁杨小心瞅了瞅云矩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且距今不会超过十年,王爷看起来,形容身材并没有什么改变。”

    赵宁杨猜测着那大概也就距今年的光景,可想了想,还是改了十年的口。

    可即使是十年后,云矩也不过才三十七岁,英年早逝,还是暴毙惨死,云矩的心里也不痛快起来。

    但赵宁杨还在这里,云矩无意给她不痛快,便敛了神色,改了话题,轻声道“王妃一路过来也是受惊了,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洗漱一番,歇在这儿吧。”

    听到这句,赵宁杨从一片荒芜的惊惧里舔舐出几分窃喜来,她垂下头,端庄温婉地应了。

    云矩看着她出去收拾的背影,心里浮上另一桩暗愁。

    赵宁杨喜欢她,她不瞎,自然看得出来。

    可赵宁杨竟然会喜欢她,这个事实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赵宁杨明明是知道颍川王是个女人的。

    云矩眉心微紧,她是很看重自己的这个王妃的,赵宁杨为人聪慧冷静明辨大局,且她的能力,说不上有多好用,但关键时刻往往会给事情带来转机。

    最关键的是,身为三姓后人,赵宁杨和她,是先天的联盟和利益共同体,赵宁杨对她的忠诚,是旁人难以企及的。

    可就是因为这桩风月迷情,云矩已经刻意避着对方许多了。

    云矩这个人,刻薄寡情,天性凉薄,漂亮的皮相之下,是一颗早已腐朽的脏心。

    她这样的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为了能登上最后的帝位,没有什么是她不能利用的。

    但凡换个女人对她起这般心思,她早就顺势导之,加以利之了。

    可偏偏是赵宁杨。

    她难得心善一回,想予对方些实实在在的温情的。

    她真不想看赵宁杨在这场注定没有结果的沼泽里越陷越深。

    熄了灯,云矩揽住怀里人,右手中指似不经意般在对方脑后抚过几回,碎金兆的能力发作后,赵宁杨总要接连做几宿几宿的噩梦,云矩可以帮她直接把这段记忆清除掉,可赵宁杨不愿,无论是好的、坏的,赵宁杨总希望自己于云矩是有用的。

    但云矩至少还可以给她编几个好梦做做。

    赵宁杨躺在云矩身侧,也不知是黄粱指的作用还是云矩本身的作用,她很快便睡熟了去。

    云矩却不怎么睡得着。

    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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