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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痣(二)
只有太子妃殿下,温宪当时不过是个末品的侍妾,我们一般叫那无媒苟合。”

    最后四个字,云矩特意放轻了音调。

    “混帐”云朔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他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一拳狠狠砸在案几上,横跨过案,捏住云矩的领子,提溜她起来,恨恨地瞪着她道“不许你这么侮辱温宪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那她是怎样的人”云矩怒极反笑,轻轻地反问道“你真的了解她么你真的认识她么”

    她看着云朔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要不到想吃的糖就满地打滚哭闹不休的孩子,带着说不出的怜悯,和一种出于长者、知情人所带的纵容。

    云朔被她的眼睛慑住心神,不由自主地泄了气,松开了自己抓住云矩的手,后退了半步。

    他低着头站着,好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云矩也不在意,她坐在那里,风度翩翩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云朔沙哑着嗓子开了口“五哥,你曾是我最崇敬的人,也曾是我心甘情愿为之去死的人”

    云矩低着头笑了笑,那笑声里,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自嘲。

    可惜并没有人听得出来。

    “但现在不是了么”云矩温和地接口,像一个宽厚和善的长者,体贴地把对方未出口的话补全了。

    云朔抬头认真地看着她,好半晌,摇了摇头“而温宪,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人五哥,当年的事,是我自愿替你做的,我心甘情愿可是你,太叫我失望了。”

    云矩眨了眨眼睛,撑着头,有些回不过神来“所以说,你并不记恨我送你去死,却因为我没有帮温宪而要与我翻脸嗯”

    云朔摇了摇头“不是因为她,只是因我现在才发现,我于五哥,并算不得什么。”

    他们之间,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曾平等,但叫云朔也没想到的是,自己大概是从来就不曾在五哥心里有过位置。

    云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么说,就还是因为温宪的事要与她翻脸了,这可要她怎么说呢

    “你可真是太傻了”

    云朔无所谓地笑了笑“大概吧。”

    然后起身就要出门了。

    云矩默了默,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如果我说,温宪的事,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我是否还有回到当年那种情况的可能”

    云朔站定,回了头,面带悲意地回视着她。

    他认真地看着这个自己前十五年曾经着了魔般疯狂追随的兄长。

    突然发现,对方也不过如此。

    云朔摇了摇头,转身,开门,走了。

    云矩垂着眼坐着,心里回放着方才的对白。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弄巧成拙了。

    也罢,云矩捏了捏眉心,蓐毛也不能总逮着一只羊来蓐,小八都被她折腾的那么惨了,既然正好翻了脸,那就放对方一马吧。

    毕竟那孩子若是因当年那一条命回来寻仇的,她虽不会手软,倒也心虚。

    只是心里,怎么还是有点不舒服呢。

    吱呀一声,茶室的门被再度推开了。

    裴行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夹尾巴怂脖子,弱弱地看着云矩。

    云矩好笑地抬起头“有话直说。”

    熊孩子难得忸怩了起来“那个,娘刚才那是我亲爹么”

    云矩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她怔怔地对上裴行俨好奇的眼神。

    好半天,她才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没有正面回答裴行俨这一问,而是迂回地探究道“行俨,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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