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一愣,侧目看他,他听过何筝唱歌儿,调子有些古怪,但还蛮好听,便点了点头。
何筝咳了咳,一只手在他手背乱摸,道“听好啦,这首歌叫,威风堂堂。”
方天灼颔首,问“是行军曲吗”
何筝眨眼“嗯差不多吧。”
那什么,几十亿精子宝宝比赛谁先成为胚胎,也算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吧
方天灼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豪气,坐起来道“朕为筝儿抚琴。”
何筝急忙把他拉回来“不不,我自己弹自己唱就好了。”
方天灼意外“筝儿还会弹琴”
“当然会了,我少年班学过的,不过今夜陛下就是我的琴。”
他笑的清新美好,方天灼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日天还没亮,方天灼便出门练剑,一直到日头升起,天光大亮,何筝懒洋洋起床,他收剑站直,侧目看过来,何筝立刻开心的跟他打招呼。
方天灼把脸扭回来,挥手将剑投入剑鞘,他额头沁着汗珠儿,何筝喊他“洗脸啦,陛下。”
等他洗完,何筝亲自拿着毛巾过来要给他擦脸,方天灼偏头躲过,拿过毛巾自己擦了,道“收拾收拾,准备回宫。”
何筝立刻跟上他,眼看着就要抓住他的衣角,方天灼却突然施展轻功远远掠出去“朕在前面等你。”
身形飘逸,语气淡漠,偏偏何筝看出来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回去的路上,何筝臭流氓盯小姑娘似得,看着他笑,方天灼皱眉不悦“何故一直盯朕”
“我是一株向阳花,您就是我的太阳,盯着您是我维持生命的唯一方式。”
何筝舌灿莲花,方天灼保持沉默,心里却软的不行。
行到半路,何筝又道“陛下,陛下,我累了。”
“躺着睡会儿。”
“要陛下抱着才睡。”
“”方天灼眼观鼻鼻观心,驱马离他远了一点儿,何筝也不好意思大声嚷嚷,不满的哼了一声,缩回了头。
方天灼干起事儿来倒是不含糊,可一到嘴上就输得很惨,不过何筝也高兴,以后吵架,他肯定不是自己对手。
到了养心殿门口时,何筝已经迷瞪了过去,可方天灼一抱他就醒了,立刻搂住人家脖子“你干嘛呀,不就对你唱首歌儿么怎么就忍心对你的心尖尖爱答不理,我要伤心了难过了可怎么办”
那是唱首歌吗那分明是活撩,还不许人动。方天灼继续一言不发,何筝揉了揉眼睛,闷声道“做都做过了,您还怕说呢敢做不敢当。”
这什么用词方天灼低喝“闭嘴。”
何筝开心的建议“您亲我一下就可以把我的嘴堵上了。”
方天灼低头看他,把他放在了床上,然后吻了吻他的嘴唇,何筝心满意足的笑,笑着笑着忽然发现不对劲儿,他张了张嘴,惊恐的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了
方天灼道“穴道一个时辰自然解开,卧寝不语,睡吧。”
何筝“”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心尖尖
方天灼从他委屈的小表情里读到这番话,憋了一整夜的火儿顿时消散,他笑出声,摸了摸何筝柔软的头发,道“筝儿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惹人疼。”
何筝用力摇头,一把又抱住他的脖子,又亲又蹭,因为不能说话,越发像极了扒着主人裤腿撒娇的小狗,方天灼忍俊不禁,心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就此将人与自己揉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