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壁上,懒洋洋的:“不知道为什么能在水下呼吸。”
“原本非常疼的手臂也舒服了一点。”
“那个时候天邪鬼越来越邪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恐怕只有我死掉,才会看到身体里的怪物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这种想法。”
“正好我手里有一个雕刻小刀。”
“我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除了衣服上有大片血迹,身体好像读档一样,恢复了完好无损的模样。无论是手臂还是其他都是如此。就连接住跳楼者时留下的刮擦也消失了。”
他睁开眼,郑重的看向若菜小姐。
“您也知道这件事情多么罕见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了保护身体的秘密,只能装作昏睡过去。”
“就这样过了三天。”
他感叹:“伪装成医学奇迹出院了。”
若菜小姐听得发愣。
一直用“什么”“怎么可能”“居然还有这种事”来作为回答。最后她抓了住头发,“果然比起我,还是你比较奇怪。”
她又说。
“去除血迹的方法我知道一个。”
“什么?”
“把衣服扔掉啊。”
“像这种隔了三天的血迹很难除掉,而且还有会异味。”
若菜小姐眼珠上转,好像在回忆,“我当初被杀的时候,血液流到榻榻米上,无论怎么清洗都有铁锈味。”
“不过好像也是那时候,在这间房子里留下了鬼怪传说吧。”
第二天早晨起来,衣服已经从洗手盘里取出来,晾在阳台上。
黑川原本以为若菜小姐不会出现,没想到还能看见她活动的踪迹,“我还以为你会远离人类呢。”
空气中传来声音。
“这种事情啊。”
“怎么说呢。”
“人活着的时候都不能遵守诺言。”
“死了也不必勉强吧。”
这之后,黑川收拾了留在学校里的书包和手机,又换了一套新校服,学校里的天邪鬼也消失了,东京上空再没有出现时晴朗时阴沉的事情。
不过若菜小姐说午夜他沉睡的时候,会有一个长着角的邪恶影子浮现在周围,好像是要从他身体里挣脱出来。
“你打麻将肯定不缺人。”
她这样说。
趁着有空,黑川芒见从医务室里取走了雕刻小刀,幸亏医务室老师没有丢掉,否则他还要另花钱买一把。
新兼职也找到了,像他这种年纪的学生找日结工作比较容易,不过听更年长一辈的同事说,超过三十岁就很难找到这种工作了。
“无论是谁,都比较偏向年轻人吧。”
她指着街道的流浪汉说,“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这些流浪汉里,有普通大学毕业和高中毕业以日结工作为生活的人,但也不知不觉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一定要好好学习。”
新工作的地方,无论是老板还是同事都是不错的人。
黑川在工作的间隙还学习了雕刻技巧,虽然很粗糙,但是一个月的努力下来,也勉强能看出几分模样。
那是一间大约十厘米长宽高的屋子。
正是他租住的房子的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