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问又没有把快递磕着碰着之类的,但是看着三个未成年实在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只好带着暗示性质大声咳嗽。
“没关系哦。”从他的手中接过五十块钱的秋生仿佛整个人都冒起了幸福的小花花,气质也变得和气很多。
围观了秋生“我听你们说了一会儿话发现这是一个没人要的无主萝莉于是我抢了萝莉就跑绝不停留”的搞事全过程,阿七彻底意识到了这个男人耐草(bushi)。
毕竟这是一个手中提着两个小孩,身上还背着一个尸体(久见秋生:bushi!),一边宛如被扎漏的的血包一样飚血一边碎碎念着:“啊啊啊快递签收的最后时限要过了”的男人。
“现在他们应该反应过来了吧……”
在大叔一肚子嘤嘤嘤地关上门,开始拆自己的快递包裹时,秋生手握五十块钱巨款:“接下来好像要逃亡了。”
他又“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哦呀,草扎小人的承伤达到了上限了。”
“大叔,哩还说哩不是拐卖小孩的。”阿七看着左边那个安安静静如同一只患了自闭症的小猫咪一样的年幼姐姐,心中不知为何生出烦躁来:“怎么,哩又打算给她起个名字叫阿八吗?”
像是本来以为是自己的东西忽然被别人分走了一半,就算是这样东西自己并没有很喜欢也绝对不可以——他此时此刻并不知道这是小孩子所固有的独占欲。
他只知道自己看这个女孩子非常地不顺眼。
他原本看阿六就很不顺眼,就和阿六看他不顺眼一样,但是阿六已经不再是阿六了,他就不生气了。
结果眼见得现在又要多个阿八?
秋生有心想说我想现在就把她抬上你师娘的宝座,但是人家小姑娘睁着眼睛在那听呢,他实在是不敢把自己的龌龊心思说出口(大雾)。
“怎么可能?”他只能如是回答,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以小人之心度阿七之腹:这个小孩儿好生歹毒!他在骗他喊阿八——这说出口了不就是“阿爸”吗?(雾)
他没有看见跟在他身后,穿着白色裙子的少女轻轻抿住了嘴唇。
她的眼睛里空空荡荡,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又像是曾经有什么东西,又都被夺走了。
她的脚步越来越慢。
三个小时前。
“这个小杂种我们玄武国可不要。”原来会将他高高举到头顶大笑着玩抛抛的小叔叔带着恶意从口中吐出一句话:“你们斯坦国的女人就这么缺男人吗?”
他叫他:“杂种”。
杂种。
可是记忆深处,他第一次见到他时,明明摸了摸他的头,送给了他一把小木剑:“你也会成为强大的剑客的!”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那时候他的父亲和他的小叔叔坐在一起喝酒,小叔叔拍着桌子:“喂喂喂,哥哥你也太勇敢了吧?我也好想像哥哥你一样和喜欢的女人结婚。谁想和江南杨家大小姐联姻啊!”
“哎呀,小子!你要知道你可是你父母爱情的结晶哦!要孝顺父母啊!”
不对哦。你是杂种哦。
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里,脑海里,好像只能塞得住这个带着锋利恶意的词了。这个词像是一柄锋利的剑,把无数记忆全然捅穿,搅得乱七八糟。
回应那句毫不客气的话的是一个身上穿着洁白科研服的男人。
他轻描淡写地脱掉手套,抚摸了一下他母亲的头发:“她血管里流淌着你们玄武国野蛮的血液,就像是一团烂草一样,哽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