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说。
喜欢骗子,可是没有好下场的。
在千里之外,山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秋生:???
阿九:???
他们两个人同时站起来。
“啊……啊……啊……”
太久没有说过话的女孩子已经忘记了说话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嘴巴中恢复原样,重新长出来的舌头。
她依旧发着身为哑巴时能发出的无意义音节:“啊……啊……啊……”
在她面前是一面镜子。
阿九到的时候,她正颤颤巍巍地举起那面镜子往地上狠狠一砸——“咔嚓!”
镜面碎成了几瓣。
她用手抓住碎开后的镜子碎片,不管自己的手已经被割破,流出血来,便要往自己的脸上划。
阿九抓住她的手,不容拒绝地把镜子碎片从她的手里拿出来。
被夺走镜子碎片这一点让她似乎更加恐惧了。
秋生一进来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徒弟似乎又在直男操作……好吧,他认了。
一时直男一时爽,一直直男一直爽。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小萝莉,缓缓地拍她的背,宛如撸狗。
由于他的气息小姑娘已经有些熟悉了,而在他身边的阿九的气息更是她交付信任的人,因此她终于慢慢地安静下来。
“无似……”不是……
“呃……呃为页……”我……我没有……
秋生已经叹了口气。
他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了。
我没有眼睛。
我没有舌头。
这不是我的脸,不是我的脸,我的脸应该是被划烂了的,我的脸没有好,不要再划了,不要再打我了。
我的脸,我的舌头,我的眼睛,没有未经允许就擅自长好,对不起,请饶恕我……请饶恕我!
她缩了起来,但是却还是睁大眼睛——每一瞬间她都把它当成是最后的时间——最后的,神迹一样,重新拥有光明的时间。
“好好休息一下吧。”秋生牵着她的手,慢慢把她牵到床上,盖上被子掖好被角:“要喝粥吗?”
他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欢迎回家。”
“这么久才找到你,对不起。”
信鸽们的身影扑棱棱地划过天空,迎着温柔的日光飞越万水千山,在天际划过一道铅灰色的轨迹。
它们小小的脚儿上面绑着一个小铜筒,金属紫红色的光泽在面向光明而飞的时候一闪而过,宛如惨白的刀光。
[我已经将知道的线索告诉你了。]
[最强的刀剑不应该有任何一处不完美的地方,无论是牵挂,还是内心可笑的柔软与同情,都应该被斩断。]
[他们需要得到死亡的教育。]
[想到我曾经参与策划一代传奇的诞生,真是感觉与有荣焉。]
[能握在手里的,才是合格的刀剑啊。]
[此信阅后即焚。]
“可以通知了。”
眉宇间正气凛然的中年男子拿灯罩,把一张小小的纸条在油灯的火焰上点燃。
灰烬一点一点落进灯油里,斑驳的黑色渣滓在清澈的灯油里缓缓下沉。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他拿起灯罩把油灯重新罩上,看见一只小小的飞蛾被乍亮的灯火引来扑火。
那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