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柒他又杀了人,事实上他身上也没有染血,但是他还是洗了个澡。
用浴巾擦擦头发。打开螃蟹罐头。
他拿着金属勺子挖了一口,感觉味道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于是又挖了一口。
……咀嚼。
总觉得少了什么。
他放下螃蟹罐头,看阿白在试图使用煤气灶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过按照她那样的动作做的话,煤气灶会炸掉的吧。他在沙发上挪了一个窝,坐得离厨房远了一点,然后又想到——这里是他的房子来着。
要是爆炸的话,完全躲不过。
他想了一下,放下螃蟹罐头。
“你在干什么?”阿柒伸手拧关了煤气灶。
“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阿白认认真真说:“我在试图抓住你。”
“……”那你可能永远也抓不住我了。
阿柒今天忽然想自己做饭。
他不自己做饭已经很久了,大约是……快要三年?大概,现在手已经有点生了吧。
万一切到自己……不会的。他不确定地想,如果真的切到了,那可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来。”于是阿柒拿过了阿白手中的菜刀:“你自己去买盒饭吧,我不会做你的份的。”
阿白:“……可是现在外面没有卖盒饭的了。”]
[阿九坐在房梁上擦剑。
宰相大人的病越来越严重,这几天已经无法下床了。他开始一个人待着,偶尔会有电话打进来。电话容易被监听,所以内容也不过是很日常的祝福问候之类的。
也有鸽子不停地飞过来,飞出去。阿九对他们暗中传递的消息漠不关心。
月亮。今夜没有明月。月晕昏黄难辨,明天应该是下雨的一天。
并没有刺客来。很奇怪。
莫名其妙地不安。
想秋生了。京城很多卖草编小物件的,但是都没有秋生编得好看灵巧。
倒是有一个画糖人的画得很好,他画了一个秋生,咔嚓咔嚓地吃掉了。
甜丝丝的。
“阿九,宰相大人叫你!”
“嗯。”他翻下房梁。]
[阿六在医院里陪着他养父。
养父年龄大了,骨头脆了,昨天摔倒骨折,现在已经动完了手术,在病床上躺着观察。
他人老心不老,要看电视。电视大半夜有什么能看的?只有午夜场电影。阿六简直是啼笑皆非:“阿爹!”
“要看!”
实在没办法,他给老头开了动画片。老头看动画片,满屏幕都是“巴啦啦能量小魔仙全身变”他都能笑出来。
阿六无奈地安慰自己:老头是真的从年轻时一直傻到现在。
他忽然想到另外一个傻子久见秋生了。也不知道那人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做着给人家找猫找狗找小孩的刺客生意。]
[小善儿抱着一个匣子去了殡仪馆,殡仪馆的工作员工点头哈腰地给他鞠躬:“呦,是韩大人?里边请!”
他显得很是殷勤。
“不用排号了。”
小善儿面无表情地想:不知道你心里怎么骂我大半夜的给你增加工作量呢。
得到了特权的感觉很舒服,但是他疑神疑鬼。于是这种感觉便变得一点也不好。但是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就算是有,小善儿也不会去吃。
把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