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剩我一个了呢?”
“一个两个的,都丢下来一堆不省心的小孩子就跑了,也不带上我,要是找不到路了怎么办?没人给他们远程指路了。”
鸡大保自言自语道:“我最讨厌没得赚的生意。”
“x,x,x,x,x……”说着,他按下了一串号码。
电话未接通。
电话未接通。
电话未接通。
电话未接通。
电话未接通。
电话未接通。
……
电话接通了,电话那边的人没有说话。
“……阿九。”鸡大保说:“我是鸡大保叔叔。”
他说完了这句话,接下来的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出来,但是一起堵在了喉咙里,到了最后,一句也说不出来。
到最后他只是说了一句:“你在哪里,叔叔订张车票,带着你小飞侄子去。”
阿九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鸡大保觉得阿九笑得很像秋生。
那种轻快的,好像天生就会安慰人的笑声,清澈澄净的笑声。
可是不是啊。
阿九,你不是他啊。
他听见阿九说:“不必。”]
[阿六坐公交车回家,困得两眼发黑。
手机叮咚响了一下,是一条推送。
……困死了。他随手点了清除。
手机又叮咚响了起来……是电话。
他接听电话。
自己的青梅竹马打电话给他:“爹不知道怎么哭了,我怎么哄也哄不好。”
“嗯?”
“好像是看晨间新闻的时候……”少女犹豫地问:“那个被处刑的久见秋生是谁,老爹什么时候认识的他?”
她本想说“尽可能不要多和别人提,免得带来麻烦”,但是忽然听见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于是有些奇怪地问:“六哥?”
阿六拾起落在地上的手机,回答她说:“没什么。”
他安抚了自己惴惴不安的小青梅几句,在公交车上打开网页开始搜索。
然后他疲倦地捂住了头。
久见秋生是谁?
早年那些跌跌撞撞的混乱记忆忽然复苏,他听见一个孩子的声音说:
阿秋是个傻子。
我不跟阿秋走,阿秋又要上当。
那个孩子是他。
阿秋又要上当。
他说不出来自己当年不该离开这样的话,但是心中的泪意却忍不住。
阿秋好像上当了。
喂……怎么回事啊。]
[一个青年开锁,关门,坐在鞋柜前脱鞋。
推送的消息在首页闪烁,他把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袜子脱到了一半整个人便凝固。
他曾经叫阿一。]
[女人在给自己化妆。她相貌平平,但是眉眼间很幸福。
“我去上班了。”把自己打扮得大大方方,她打了个电话:“饭在锅里,回家的时候热一下。”
路上的人看着她额角的巨大黑色胎记,有的露出来一种恶心的神色。
女人却并没有什么感觉一样,笑得自信优雅。
但是今天公司里的气氛有点奇怪。
“说真的,长得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