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妈也怔住了,半晌方说:“你?这?”
叶凛笑了笑,这一笑,如春花灿烂,她说:“可是我长得难看?”这声音,更是比出谷黄莺还要动听。
花姑妈眼中闪过惊艳之色,说:“不,若姑娘难看,这世上哪里还有美人了。”
叶凛说:“正好我的武功也不赖,刺杀史天王,恐怕比玉剑公主更有把握。”
花姑妈感受到了叶凛的决心,也因此更加的惊讶,她说:“你真的愿意去?”
叶凛点头说:“自然,比珍珠还真。”
叶凛难得说了一个笑话,然而并没有人笑,没有人笑得出来。
花姑妈沉默着打量了叶凛半晌,方缓缓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要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秋风吹打落叶,肃肃声响,已是临近黄昏。
叶凛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只有她一个人在等,因为杜先生只答应见她一个人。
长廊尽头,终于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一位穿着浅蓝色曳地长裙,身披淡紫色衣衫的妇人,以一种独特的风姿走来。
时间夺去了她的青春,却夺不去她与生俱来的优雅。叶凛身为女子,也不禁为她眼中摄人的自信所折服。
叶凛在打量她的时候,杜先生同样在打量叶凛,只不过那眼神中带着一种审视,一种压迫。
面对杜先生的考验,叶凛只是淡淡的微笑,她不笑的时候稍显孤傲清冷,笑起来,竟好似春暖花开,融化了万物。
杜先生也笑了,她的声音竟也如此的优雅:“前夕雨才停,叶姑娘今天就来了,正好赶上了花开的时候。”
叶凛说:“杜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杜先生说:“哦,你竟不觉得奇怪?”
叶凛说:“奇怪?奇怪什么?奇怪传闻中的杜先生是个女人吗。须知,女子有时候非但不比男子差,反而要厉害许多。”
杜先生并不掩饰对叶凛的欣赏,她说:“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多。你很聪明,可惜。”
话音未落,杜先生的手忽然轻轻一弹,流连在花瓣上的雨水就散开了,花雨缤纷,散乱了叶凛的眼。
下一刻,杜先生的手上已多了一根花枝,手腕一转,直指叶凛的双眼。以花枝为剑,快,准,狠。
杜先生败了。
叶凛想起当日的情形,仍心有余悸。她的武功或许比杜先生高明很多,但她的实战经验和内力的运用实在是差的可怜。
幸好她最终通过了杜先生的考验,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她真的没通过,一定会死在那里。接下来,杜先生告诉叶凛,新月想见她一面。正好她也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公主,便答应了下来。
月华掩千秋,留春春不住。幸而留得住人命,留得住新月。
她的脸是苍白的,穿着一身宫装,带着种无法言喻的高贵与优雅,她的眼睛好似耀眼的阳光,充满了自信,像极了她的母亲杜先生。
叶凛看到她胸口上有一弯新月。
看到叶凛,新月公主冷漠的眼神中划过一丝欣喜,但却马上被担忧与愁容掩盖。想来她已经知道叶凛将代替她去和亲的事。和亲之事本是她自愿,如今却要牵连别人,不禁说:“这件事很危险。”是事实,也是提醒。
叶凛淡淡的说:“我知道。我心意已决,公主不必再劝。”
新月说:“你可有何心愿未了?”
叶凛说:“这次我来本是想见一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