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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求救
两句,问话的忍不住开骂了:“去去去,拿永和宫的人,我嫌命长啊,都一块当了小两年的值了,没一个憋着好。”

    几人的取笑声在夜色中响起,在空旷的宫道中很快散了开去。

    太皇太后喜静,宁安宫伺候的宫人别旁处都少,但规矩却是更严,茜素被拦了,二话没说跪在了宫门之前:“我家娘娘有难,求太皇太后仁慈,救她一命。”

    宫门之前一盏灯都没有,里面的灯光也暗,隔着这暗沉厚重的宫门透不出分毫,茜素跪在青石板上,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辰,跪得她一颗心从跳如擂鼓到平静绝望,宫门忽地吱呀一声缓缓而开,一个上了年岁,头发花白相间的老嬷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道:“太皇太后说了,主仆两个都是一样,抄多少佛经也压不住的皮猴性子。”

    茜素赶忙磕头,老嬷嬷将她扶了起来:“行了,太皇太后已经睡下了,你家娘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这个老婆子与你一道看看去罢。”

    “怎的不见张刘两位选侍?”

    “嫔妾让她们先在偏间喝茶,一会等周到来了再进来也不迟。”

    正在往暖手盅里夹碎炭的皇后抬眸看了贤妃一眼,见她一身粉紫细云锦海棠罗裙,整个人斜斜往椅背上一靠,白玉步摇在耳垂上方微晃,姿态闲适不说,一把嗓子更是娇媚动人,心中便十分厌恶,加上她话中之意,俨然将两位选侍作为从属,呼来喝去十分随意,完全没想过这是在中宫,所有嫔妃不论位份不论派属都当以中宫皇后的命令为先。

    皇后垂下眸子,镊子一松,碎炭落入盅底,叮当作响:“既是如此,这殿中只有你我二人,贤妃你有话便直说罢。”

    贤妃轻轻一笑:“娘娘如此通透,嫔妾便也直言不讳了。今夜即将发生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嫔妾只是有些担心,周嫔素来巧言善辩,林娘子又是个历来不出声的,会站在哪边也是未知,若是此番不能一击而中,让周嫔留得性命拖延到陛下回宫,只怕不但是这一番谋划要尽付东流,嫔妾与娘娘更有可能会引火上身,得不偿失呢。”

    “当初林氏使了手段,有了身孕,陛下明明不喜林氏一族再与皇嗣有所牵连,也不见让林氏落了那胎,反而出手回护她平安生下了安定公主,可见陛下是最重子嗣的。残害皇嗣的罪名一旦坐实,就足够周嫔无法翻身了,不必再多生事端以免过犹不及。”

    皇后轻轻巧巧把话避开,完全不接她的茬,心中则在冷笑,这贤妃真当别人都是个傻的吗?就想撺掇着自己将周嫔赐死,惹得陛下记恨的,最后让她坐收渔翁之利。她为什么要为贤妃做这个嫁衣裳?

    贤妃收了笑也不强求:“也罢,娘娘既然坚持,嫔妾也不多言了,只盼娘娘日后想起今日,不会后悔也就是了。”

    说话间,该的人也都到了,如每日晨昏定省一般的格局,除了林娘子手中抱着安定公主的襁褓,公主看起来非常的安静,沉沉睡着不曾啼哭。

    皇后等众人行礼坐定,略一酝酿便要朝周嫔发难,话未出口,林娘子先抱着孩子跪了下来,殿中人除了周嫔外俱是一惊,林娘子带着哭腔朝上首道:“求娘娘救救公主,公主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脸上出了这么多疹子,求娘娘快请太医来为公主诊治。”说着公主脸庞的襁褓展露开了一些,露出脸上十分明显的血红疹子,个头虽小生得却十分密集,只一眼便看得人头皮发麻,不忍再看。

    张选侍一声惊呼:“公主这莫不是生了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