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董伯庸有情。他只知,那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分量,绝对比他要重。
他身旁的其他人,不知他的心思,只一贯开着玩笑。称赞方才的美人,人美,心也美,纵然不苟言笑,一张玉面,也堪颠倒众生。
种种言语,落入谢致耳中,只觉粗鄙难忍。
他从座位上起了身,不发一言,离开了酒楼。
姜肆在董伯庸的护送下,一路回了王宫。
临别时,她对他道,“董阿兄,你若当真不回吴郡去,便好生等着,我总不能看你一辈子在暗处做我的护卫。”
琳琅知道她有外出后便沐浴的习惯,一回九华殿,不待吩咐,便着下人去为后殿的浴池换水,自己则入了寝殿,为她备衣裳。
翡翠一根一根除下姜肆头上的发簪,替她解了外衣,轻轻为她揉捏肩膀。
姜肆趴在软塌上,闭了眼睛,整个人放松下来。
“翡翠,你去吩咐膳房,晚上多备些好菜。再去问问,今日公子何时回来。”
她想了想,又说,“你直接命人去偏殿候着吧,公子一回来,就请过来。”
翡翠得了令,出去了。
不多时,寝殿的门被推开。姜肆想着晚些时候要如何对谢致提那个要求,有些心不在焉,低着头,露出玉竹一样的雪颈。
谢致径直入内,越过屏风,却驻了足。
他的新婚妻子,除了外衣,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贴身小衣,两只纤细修长的手臂垫在颌下,整个人趴在榻上。露出暖玉一般的白皙后背,背影纤灼,腰肢盈盈。
一片春光,天真烂漫,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眼前。
似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他有些怔住。既没有向前一步,也没有转身离去,就那么一动不动,停在原地。
“吩咐妥当了吗?”
以为是翡翠去而复返,姜肆便开了口。
他这才如梦初醒,有些狼狈地转身,快步出了寝殿。
姜肆察觉不对,支起身子回头,却只能听见些许远去的脚步声。
她蹙起眉头,重新将方才脱下的外衣穿好,系上衣带,朝外走去。
翡翠推门进来,见她又穿好了衣裳,有些奇怪。
“公主,您不是要沐浴吗?”
她正欲说什么,却听外头有侍从敲响了门。
“琳琅姐姐,热水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