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硕将冰凉的手探进她脖子,她忍不住微一瑟缩,却更激起赵硕无名之火,顿时凶狠地向下一拽,扯断了狐裘的系带。
赵硕箍着她的腰将她夹在腋下,两步提至榻边,狠狠掼在床上,无比狂暴地一件件撕开她身上的衣服。和静闭上眼,只当自己是死了,脸上的泪珠直如断线般往下掉,却死死咬紧了牙关,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
“说话!”赵硕大汗淋漓,扯着她的头发扭过她的脸,“你分明骨子里嫌恶朕老,嫌恶幽国远。你堂堂公主,青春貌美,却沦落到如此地步,怎么,你不恨吗?不委屈吗?”
和静大口喘着气,仍然闭眼不去看他。
“你母国,明明羸弱不堪,却还暗藏奸狡、狼子野心!送女人,装可怜,乞求庇佑?朕看你们无一日不想着反戈一击卷土重来。对于你们这种不安分的贱族,就该掐住脖子一压到底!”
和静已经不流泪了,终于睁开双眼,却不是看向赵硕,而是呆呆望着床帐上的帷帘。渐渐干涸的泪痕在雪白的小脸上纵横交错,让她看上去像一块摔碎的玉。
“怎么,不为母国辩解求情?”赵硕冷笑着拍拍她的脸,“你哑了么?莫不是要朕下旨割了你的舌头?”
和静没有任何反应。
那一夜,和静来到幽国的第一个夜晚,赵硕在将她折磨得直到口鼻出血后才终于兴尽而去。而和静,就仿佛生来聋哑一般,除初见行礼那句话外,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
跟着她自雍国而来的宫女落蕊在赵硕起驾后才进得室内来,一看和静惨状,吓得尖叫一声瘫坐在地上,半晌才哭出声,以头抢地爬上前去抱住和静的身子嘶声嚎啕起来。
站在一旁的幽国老宫人叹了口气,上前拉开她:“姑娘快去打些热水来,好给夫人擦洗身子,只这么哭有何用。”
落蕊抬起头望向她,通红的双眼中喷射出恨毒的目光。
老宫人不理睬她的眼神,手脚利落地将和静半扶半抱起来,又指挥其余宫人换床单、给火盆添炭。
“老奴姓余,以后就留下来照顾夫人。夫人,陛下他脾气不好……现在没事了,您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落蕊擦干了眼泪,端来热水,余媪接过手巾轻手轻脚替她身子,唯恐弄疼了那些伤痕。和静只是发愣,似乎也感觉不到疼。
终于收拾好一切服侍和静睡下,余媪引着侍女们退下,掩上殿门,待余者散尽只留落蕊时,才长叹了口气道:“姑娘别怪老奴话说得难听,夫人照如今这情形下去……就怕活不长了。”
东书阁是太子的书房,亦是凌玧每日下朝后批览奏章、召见朝臣的地方。平素里凌玧看折子见人,凌玬便在紧挨着正殿的小侧居中读书,或是去藏书楼里瞎翻腾,再要么就是被凌玧叫去一并问政。日子久了,大臣们对这位小皇子也不陌生,因他机警可爱,且他在的时候太子殿下连脾气都要和缓上三分,故而都对凌玬观感不错。
这日凌玧正为岐郡太守赈灾不力之事忧心烦闷,忽报幽国来了急信,凌玧心里一跳,赶忙叫进来,拿起小刀三两下撬开密盒漆封,匆匆展卷。
“大兄,是五姐!信上说了什么?”凌玬在隔间听到一个“幽”字,哪里还坐得住,立即跑了过来,两眼紧紧盯着凌玧的神色。
凌玧才看了两行字,紧蹙的眉头便松开了:“和静有孩子了。”
“啊?”凌玬一懵,旋即明白过来,扯着凌玧的袖子大笑道:“我当舅舅了?小外甥是男娃女娃?”
凌玧好笑地胡噜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男娃。”
一旁侍候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