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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招贤纳士(上)
自主微微叹了口气。

    “陛下这是怎么了?”谢曦剥了个金桔,奉至凌玬手中。

    凌玬一笑:“这个严茂修啊,什么都好,就是行事过于操切。殊不知过刚易折,欲速不达啊……”

    “他那样的出身,二十多年蛰伏积郁,如今得遇明主,难免想要一展宏图令天下侧目嘛。”

    “朕都明白,可这马车要都当赛马驾,早晚得是个舆毁人亡。”凌玬摩挲着手指,静静琢磨了一会儿,开口道,“伯昕,去把舅舅请来,再过几日就是万寿节,就说朕想找娘舅说会儿话。”

    穆徴进宫这一路颇有些心潮难平。自己这个皇帝外甥,不比从前凌玧那样打小儿亲近;正位以后,小小的年纪,帝王心术却使得炉火纯青,那心思忽近忽远,连他也捉摸不透。他们虽为舅甥,真正贴心的话却没说过几句,今日却突然传这样一份旨意……

    进了无极宫,穆徴正要行大礼,就见凌玬快步奔过来一把搀住他,“没有外人,舅舅不必多礼。论理,这在家里,朕要给舅舅行子侄礼才是呢。”

    寒暄几句后,穆徴不由得试探性地开口,“万寿节在即,臣正在加紧筹备陛下的贺礼,陛下可是有什么乐见的物件儿要臣……”

    凌玬眼圈一红,从怀中掏出一幅锦缎,那缎子绣着精致内造纹样,样式却已陈旧了,看着颇有些年头。

    穆徴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实在想不起来历,疑惑地看向凌玬。凌玬轻抚着锦缎叹道,“这是朕出生时裹身的襁褓,也是母后留给朕唯一的纪念……从前大兄说过,我一出生母后就仙逝了,当时遭逢兵乱,是舅舅保着我们兄弟姊妹逃出长安宫……”

    忆起当时的凶险与辛酸,穆徴也不由得落下泪来。凌玬走至穆徴身边促膝跪坐下来,拉着穆徴的手哭道,“这是朕即位后的第一个生辰,而母亲早已天人永隔、大兄也远在他乡,一家子骨肉不能团圆,叫我怎能不伤心,又怎能不请舅舅过来诉一诉衷肠。”

    穆徴禁不住抚着他的背流泪道,“陛下切勿伤怀,舅舅永远会像当年那样舍命护着你。”

    凌玬将头埋在他怀里,轻轻抽泣道,“我知道,前些日子我不肯娶穆姐姐,一定伤了舅舅的心,是不是?舅舅别生气,小七又不是没心没肺,哪儿能不心疼母后的娘家人?只是舅舅不知道,大兄从前就有意迎娶穆姐姐,可当时父皇指了高家的女儿,逼的大兄在父皇榻前发誓‘穆氏决不出二后’!”

    穆徴一惊,不禁脱口道,“竟有此事?”

    凌玬撑起身,满脸肃容地指着天道,“神明在上,朕岂敢胡言!况且,父皇因太子妃之事愧对于高家,临终前亦对太尉多加抚恤,我岂能不顾忌着高太尉的心意,而冒大不韪去娶穆氏女?”

    几句话撩拨得穆徴一腔幽怨郁闷尽数化作了对高信的仇恨,一时捏了拳暗自切齿。凌玬却不再深言,话头一转道,“舅舅别恼,朕虽碍着情势不能给穆姐姐一个后位,却断然没有不管姐姐终身大事的道理。万寿节到了,彼时朕顺势颁个恩旨,封穆姐姐为乡君,再于世家名门中择个佳婿配与姐姐,舅舅看可好么?”

    穆徴再想不到小皇帝能赏下如此贴心惬意的天大恩典,须知自从皇帝当朝拒婚后,他那可怜的侄女儿几乎便成了京都权贵们之间流传的笑柄,家里正愁她的婚事……穆徴心里块垒顿消,不由得感激涕零地避席叩谢道:“陛下天恩,臣……臣……”

    凌玬忙扶起他笑道,“这算什么!小七年轻,有时行事未见得能尽数周全,舅舅别看面上,只念我这份心。要有什么惹了舅舅不高兴的莽撞处,回家关起门来,舅舅只管数落小七便是,只求舅舅跟我一条心,万别生分了才好。”

    万寿节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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