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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幽宫惊变
怒,一面仓惶后退一面冲仆从嚷道,“你们吃干饭的!给孤往死了打!”

    仆从们连忙按肩的按肩抓腿的抓腿,三四个人才将将制住拼命扑腾挣扎的无期,用绳子捆了他的腿脚。拿棍棒的那人刚抡起家伙事要打,赵傈又叫停,看着一旁无期拎过来的那桶水,脑瓜里想出个更恶毒的法子。

    赵傈使出吃奶的力气拎起那桶水,“哗”一下全泼在无期的身上,这才拍拍手吩咐道,“打吧。”

    无期骨头再硬,到底也才是个八岁的孩子,如此酷刑不到十下便已痛得眼前俱是金光,心知若硬扛下去小命便要丢了,突然挣命似的大叫起来,“殿下!”

    赵傈命他们停了,笑眯眯俯瞰着他,“怎么?终于知道叫声好听的了?”

    无期满头冷汗,奋力抬起脸望向他,“有下情……禀殿下。”

    “谁有下情啊?”赵傈故作不解掏了掏耳朵。

    无期深深地喘着气,咬着牙答道:“奴才。”

    赵傈轻蔑地一笑,走近他蹲下身,等着他哀告求饶。

    谁也没想到,电光火石间,无期猛地挣脱两人,暴起搂住赵傈的脖子,如恶狼般死死咬住了他的面颊。赵傈立即疼得尖叫起来,两个人扭打在一处,仆从们全都慌了神,想上去硬拽,可无期咬的那样深,若拽他下来非带掉赵傈一块肉不可。

    赵傈又哭又嚷手脚并用地胡抓乱踢,无期腿脚受缚行动不便,越拖越吃亏,情急之下一肘击向了赵傈的眼睛。

    “啊啊啊啊——”

    “回陛下……小皇子的右眼受伤过重,恐怕是、恐怕是……”御医觑着赵硕黑云压城的脸色,吓得站立不住,跪伏在地连连叩首,“臣死罪!殿下他右眼恐怕是再难见光明了!”

    灵姬差点晕过去,登时抱住赵硕的腿厉声哭道,“陛下给妾母子作主啊!陛下!我的傈儿……”

    “闭嘴!何消你说!”赵硕心烦意乱地喝道,指了指一屋子战战兢兢跪着的奴才,“今天跟十一皇子的奴才,全部杖毙!”

    一时间哀号求饶声此起彼伏,却很快归于寂静。灵姬恨声道,“杀几个奴才何用!陛下别忘了,八年前巫祝的谶语——此子邪紫罩门,乃不祥孽胎!如今可不是应验了?关在永巷还能惹出泼天大祸,日后还了得!”

    赵硕的眸色渐冷,灵姬熟谙他脾性,更卖力地火上浇油:“陛下对傈儿一向寄予厚望,可是眼下……这孽障能伤了傈儿,焉知日后不伤其他皇嗣?陛下仁德,纵然不为傈儿,也要为我大幽国祚计啊陛下!”

    “来人!”赵硕终于被挑中了那根心弦,“带那孽障进来!”

    无期如一只落水的小犬,浑身湿淋淋的被拖上殿。他脸上、手上到处是淤青和擦伤,春寒料峭,整个人却单薄得可怜,嘴唇都冻得白里泛紫。

    赵硕八年没见过这个儿子,目下相见却是如此情形,一时不禁又有些踌躇——虽然下人们奏报时半真半假,灵姬更是一股脑把罪责全甩给了无期,他却对自己儿子骄纵的秉性心知肚明,也知道无期很可能是被迫还击……

    “你有什么话说?”

    无期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本应称之为“父皇”的男人,可他此刻心中平静得如同死人一般,一点悲哀难过都没有。他抬起头,冷冷地望着赵硕,一双黑眸泛着异样的光彩。“冒犯皇子,唯一死耳。”

    说着认罪的话,却讽刺得叫赵硕扎心般难受。他尤其厌憎那双眼睛,他记忆里那个来自雍国的女人也有这样一双眼睛,他记得对她施暴时,她也是这样一副神情。

    赵硕听见自己金口一开,下了这样的旨意:“你既认罪,便还十一皇子一双眼睛吧。来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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