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就忘不了那一段被他把控着朝政的日子,仗着自己有兵权在手,在朝中肆无忌惮。
排除异己,笼络人心,虽然他没有想要夺宋琰的皇位,可是那三年里,宋琰结结实实的受了不少委屈。
并且这人还油盐不进,不好女色,更不好男色,就贪权!就贪权!就贪权!
不过最后还是被宋琰杯酒释兵权,然后除掉了那个权臣季昭。
虽然后来每次重生都利用先知条件,没有再让权臣能够再次把持到朝政,排除异己笼络人心。
可此前被权臣支配的恐惧感让宋琰格外叛逆,就连只是同名,宋琰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就会不高兴。
“唉——”
甘露殿前的庭院中,宋琰坐在太师椅上,也不知道是叹气多少回了。
而他身后不远处的内侍却是一直垂首,细心的数着他到底叹气多少回。
自从因为一条哈士奇,宋琰阴差阳错的被找回宫以后,那群朝臣便在朝会的时候,一个个哭天抢地的让他以江山社稷为重。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提议了一句,将之前三天小朝会,五天大朝会,改成五天小朝会,七天大朝会。
上朝的时辰也从以前的卯时改到了辰时,体念皇帝辛苦,希望他能有健康的身体,所以希望他可以多休息一下。
这样一改革,宋琰还真就没什么好一点的理由去跟丞相说他想退位,让他们另寻接班人。
毕竟得寸进尺这事儿,宋琰还没做过,以后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既然这样名正言顺的机会被堵死了,那么宋琰觉得,他应该可以尝试一下别的路子。
“咦?”
他这一出声,把身后伺候的内侍吓了一跳,连忙跪伏在地:“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宋琰起身掩唇轻咳,负手便往寝殿走去,边走边道:“无事,伺候朕歇息吧。”
得了吩咐的内侍连忙起身跟上宋琰的步伐,进去了寝殿,而此刻的宋琰却在肚子里酝酿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翌日一早,宣政殿的大朝会上,宋琰斜倚在龙椅上,如玉璧般柔和的面容此刻没有太多的表情,宛如画中仙人一般。
殿上的朝臣们根本不敢开口,生怕吵到……小憩的皇帝,冒犯龙颜。
知道御史大夫开口,声音严厉:“陛下,臣方才所奏,郴州知州卖官猖獗,以致郴州辖下的几个县城皆受到严重影响,此事证据确凿,还请陛下定夺。”
宋琰不耐烦的睁开眼,神色惺忪,似被人扰了清梦一般:“此事还需要朕来裁决么?既然证据确凿,又是为祸一方,杀了。”
宋琰轻描淡写一句却是引得朝中大臣格外惊讶。
他们可记得先帝在位时,处处施以仁政,刽子手几乎都快转行杀猪了。
犯罪的人最多终身监禁,亦或是发配边疆,先帝仁厚,见不得血腥,几乎没有下旨处死过一个人。
很多人都以为新皇跟先帝耳濡目染,会在上位后大赦天下以示恩德,岂料,这新皇登基三个月,逃跑过一次不说,此番竟然会轻言生杀,实在令人惊讶。
太尉道:“陛下,这先帝在时,多以教化为为主,即便是罪大恶极的,也都是流放极北苦寒之地,这……”
宋琰轻笑一声:“先帝好,你们去伺候先帝啊,如此为祸百姓的蛀虫,施以教化怕是日后会有更多的人效仿,朕既然当政,便有朕的处事方法,杀,所涉案者,一个不赦,涉案者家产退还百姓,多的,上缴国库。”
朝臣们沉默着,都知道宋琰脸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