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应着,心里竟然有些失落,原想着这回出宫也带着他一起的,没想到他竟然不在,也就作罢了,只要两个功夫好的兵卒,让他们初五一早前去甘露殿外的宫门候着,如此又巡视了一下禁军营,便回去了。
正月初五一早,宋琰心心念念的想要出宫,便早早的起了身收拾。
藕荷色的银线绣纹半臂外衫,倒是衬的宋琰格外温柔,风流倜傥,束着的玉冠干净剔透,一丝杂质都不曾有,尤其是玉冠上的那支玉簪也是格外的精致,树叶拥着含苞待放的梅花花朵,簪身也如同树枝一般,还做出了节状,实在喜人。
刚出宫门,便瞧见了这外头候着一辆马车,镇国公府的小公子贺兰子兮一声薄荷绿的圆领衣裳,直挺挺的站在马车前,瞧见了宋琰后远远地便开始揖礼一拜。
宋琰笑道:“贺兰公子,别来无恙啊。”
宋琰记得前几世里,自打他登基以后,曾经那几位做伴读的世家公子除了科考后入朝为官的能够时常见面,唯有贺兰子兮志不在庙堂,而后游历江湖去了,便再无音讯。
即便是入朝为官的少年好友,也因为身份的悬殊,最终渐行渐远。
宋琰觉得他与贺兰子兮是真的六十多年不见了,然而就贺兰子兮来说,也不过短短三年。
见着宋琰走近,贺兰子兮的脸上便露出了曾经的笑容:“小民多谢陛下搭救之恩。”
宋琰笑着道:“子兮何以言谢?”
贺兰子兮叹息一声,道:“这不,我舅家的表妹来了,我母亲让我陪着她游园逛庙会,若非是陛下亲手所书的手谕,只怕小民还走不开呢,母亲用意我岂能不知,所以这才多谢陛下搭救。”
宋琰恍然大悟,忙道:“既然如此,这上元灯会几日,你便日日陪着朕,如何?”
“多谢陛下。”贺兰子兮再次笑着揖礼,随后才邀了宋琰上了马车。
因着闹春的缘故,这京城中也是格外的热闹,尤其是城隍庙外的那几条街,除了各色各样的美食以外,还有不少来自周边国家的一些小物件。
玉门关外的西梁国地处西域,衣着打扮皆与中原人有所不同,尤其是那深眼窝与高鼻梁,极具异域风情。
南昭国向来安稳,两国边境从来都是互不干扰,相安无事上百年。
唯有北辽地域贫瘠,时常骚扰边境,也就近几年安稳了些。
城隍庙的庙会一逛下来,宋琰的肚子基本就吃的差不多了,直说走不动了,只想找一处能够歇脚的地方。
走在人群中的宋琰总觉得后背有些不舒坦,仿佛有人在盯着自己一般。
贺兰子兮侧首关切道:“宋兄这是怎么了?”
宋琰回头瞧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两名禁军士兵将自己牢牢的护着,这才放下心来:
“无事,我总觉得这后面好像有人跟着我,算了,许是我的错觉,咱们找一处歇歇,然后等着晚上的灯会。”
说着话便出了城隍庙前的街道,上了主道,听着不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宋琰便知道这是舞龙舞狮的队伍来了,便也不着急走,只站在路口等着那舞龙舞狮的队伍从街前走过。
宋琰再次觉得这身后有一处视线再盯着自己,可当他回首时,却有觉得一切如常。
莫名的宋琰竟然有些小小的期待。
高昌王的事让宋琰抑郁了差不多半个月,这趁着过年他正好换个心情,可没想到一出宫就被人盯上了。
宋琰的心里突然有些小小的期待,也不管这背后是否有人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