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季昭看着宋琰那阴沉的面容,不由小心翼翼道:“陛下不高兴了么?”
宋琰不解的回头望了望季昭:“怎么这么问。”
季昭背在背后的手紧张的搓了搓:“就是见着陛下你脸色不太好,所以想问问。”
宋琰望着季昭,伸手揉了揉季昭的脑袋,温柔道:“没有,真是有点累了,等会子回宫后便要好好休息,你从青州一路走来想必也累了,赶紧回禁军营休息吧。”
季昭点点头,朝着宋琰行礼后便目送着宋琰往后宫走去,可没等他走两步,季昭便冲了上去:“陛下,陛下。”
宋琰听着身后季昭匆匆而来的脚步声,连忙停下脚步,回首凝视着朝着自己跑来的少年,扬唇一笑:“怎么了,舍不得朕?”
季昭被宋琰这么一提,顿时驻足,脸颊通红,走向宋琰停在他的面前,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被红绸布包裹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打开,送到了宋琰的面前:
“陛下,卑职记得生辰那日,陛下送了卑职一块玉佩,所以卑职特地在青州那边找了个师父学的根雕,这是送给陛下的,还请陛下恕罪,擅自用陛下的模样学的根雕,想要送给陛下。”
宋琰拿过那个小巧精致的根雕,仔细的瞧着那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模样,总觉得自己跟那雕刻出来的模样有些不一样,不由眉头一蹙:
“明月,你这根雕……朕是这模样么?”
季昭的心一颤,有些担忧:“陛下不喜欢么?”
宋琰摇头:“你把朕雕的太好看了,这样的一个雕刻朕喜欢,世上万千稀世珍品,唯有明月这亲手所做的新年礼物,更合朕的心意。”
季昭听着宋琰的这番话,心头一热,可接下来宋琰却道:
“所以及延迟归京,就是为了学这个?不务正业,罚军饷一个月以示惩戒,免得其他人在背后戳朕的脊梁骨。”
季昭垂眸浅笑,抱拳一礼道:“是,卑职知道了。”
宋琰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温柔:“回去吧,太晚了,朕会好好收着这个根雕,一定不辜负你的这番心意。”
季昭脸上的温度愈发的高了,再次朝着宋琰揖礼一拜后,便转身朝着禁军营走去,他身形瘦弱,即便是这大半年吃的不少,个头窜了不少,可在灯影下,总显得还是有些瘦小。
宋琰仔细的看着手中的根雕,只觉得这根雕上除了原有的温度外,还有别样的温度。
季昭刻刀下自己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格外温柔,他忽然想起季昭递给自己这根雕的时候食指上很长的一道口子,莫名有些叹息。
这孩子,也太实在些了。
宋琰格外爱惜的将那根雕握在手里,揣进了怀里,朝着甘露殿走回去。
虽然这正月十六才开朝,可这每天还是有不少奏折送往宋琰的甘露殿中。
立春以后的日头格外的毒辣,险些都赶上夏日的日头了,可等着正月一结束,气温骤降,又开始添加衣物了,仿若入了寒冬一般,冷飕飕的。
二月中旬的时候,这赴京赶考的学子们也纷纷在京城落脚了,格外的热闹。
这个时候,不光是学子们,朝中不少朝臣也开始各处走动,收罗人脉了,这其中,便不乏清河王的人手。
因着前几世的缘故,宋琰自然知道这朝中哪些大臣是那些王爷们的眼线,所以在高昌王病逝过后,便差人盯着清河王的那些眼线,如今正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