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也不等应话,自顾自往外走。
眼角瞥见那管家,也只是一扫而过,未多停留。
沈欢撸下袖筒,上前接过药箱,自觉的跟了上去。
管家差点气疯,“宋太医!这药箱如此沉,一个孩子怎么背的起?!”
宋春景脚下一顿,沈欢有些急了,朝着管家急道:“我背的动的!”
扭过头再看宋春景,宋春景回过头,打量了一把管家。
盯着没说话,眼神却好似在说:多管闲事。
管家迎着他目光瑟缩一下。
转眼气的鼻孔只喷粗气。
宋春景收回目光。
也未打算开口,慢慢迈开步子往外去。
他也不是头一回这样,院判都习惯了,背地里都调侃他“杀生”。
是轻易不跟人套近乎、时常摆出一副生人勿近脸的意思。
眼看着那冷漠的杀手就要踏出太医院的门槛。
“您找宋太医何事啊?”院判赶紧问管家。
这管家硬邦邦的说:“将军日前扭了腰,以为歇几日能好,不料今早更严重了,现在已经起不来床了,烦请宋太医前去看看。”
宋春景不知听没听到,头也不回的走了。
院判说道:“去得,去得。”
抬起头,扬起嗓子喊了一声:“宋太医,去吗?”
大管家垂着眼,也不看人,身体站的倍直溜。
“不去,”宋春景抄起手,慢悠悠道:“完了这桩事,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诊脉,还要誊写药方,院判大人找别人去吧。”
“嗯?”大管家吃了一惊。
将军府来人请,伤的又是将军本人,他竟敢不去吗?
视线装在眼缝里,看他一脸冷冰冰的,不像装样子客气,这才发觉他是真的不打算去。
倒是沈欢停下脚步,犹豫的往回看了看。
宋春景头也不回:“你若是担心,可回去看看。”
他说完一句,仍旧微微抿着唇,眼神微微垂着,斜视着下方。
沈欢一犹豫,他想去,又有些不敢。
心中记挂着将军,但是那夜将军破天荒惊天要跪,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生怕得罪了宋春景,将自己送走。
他跺了跺脚,跟上了宋春景的脚步。
他二人真走了。
这下管家眼皮也睁开了,腰身也软了,“院判大人?这……”
院判擦了擦汗,“他就是这个样子,回头由我教训,大管家莫气……”
“那将军那里……”
他一贯仗势欺人,拿太医院也不当一回事。
又收过自己不少油水,院判也有些看不上他。
却不好拂了将军府面子,只好道:“赵仲赵太医在的!他擅长跌打损伤,请他随您快些去瞧瞧!”
管家回府,赵太医给将军看着腰,他在一旁添油加醋把今日的事情一说。
一是宋春景如何如何胆大包天,忒给脸不要脸。
二是竟然虐待小少爷,这才几日就瘦了不少,想必吃了很多苦头。
他极其气愤道:“这太医院也是,这种人竟然还惯着他,院判也护着,轻飘飘搪塞了我一句‘回头教训教训’,这不是打发人吗?!”
将军趴在床上,闻言只道:“宋大人最近有什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