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撕下他一条衣摆,盖住兔子耳朵,隔开斑斑血迹,这才拿在手里。
施施然进了皇帐。
乌达:“……”
乌达茫然的拎着剩下的一只野鸡,站在了外头。
皇帐里头,已经报完数。
头筹果然被李元昆拔了,现下正得意。
赏赐还未下来,门帘一开,卷进一股邪风。
又合上,太子就站在了门内。
“父皇,儿臣来迟了,”太子上前行了便礼,“不好空手叫人笑话,打了两只野兔子凑成一对儿,愿父皇事事如意,好事成双。”
“好,好,好。”
皇上一连三个好,哑着嗓子问道:“太子何时回的?”
“刚回,想着同众位叔侄弟弟们凑个热闹,就先来了这里,明日同父皇一同回宫。”
皇上点了点头,“快起来。”
“谢父皇。”太子站起身,“父皇嗓音不好,许是有火气,回头叫太医瞧瞧。”
皇上笑着点点头。
刚要再说,发现他身上染色,于是定睛一看。
太子磊落站着。
衣摆上的血迹异常扎眼,暴露在众人眼前。
李元昆打量几眼,奇道:“这是……”
他没表达完自己疑虑,太子已经率先接道:“我倒想问一问你,这是为什么。”
这质问语气叫在场众人心中都狠狠一跳。
皇上清了清嗓子:“说说。”
太子叹了口气,沉痛的说道:“儿臣既然来了,就想先去打几样野物。谁知道遇到刺客,上来便下杀招,儿臣拼着受伤好不容易拿下了,本想留活口问一问是谁心狠手辣想要我的命,那刺客竟然抹脖子自尽了!”
“皇儿伤了何处?”皇帝关切问道。
“不防事,”太子又行一礼,“皮外伤,宋太医已经包扎好了。”
冷不丁被点到名的宋太医:“……”
正说着,外头查检围场的人进来禀告,说是在林深交界处,发现了一具尸体。
死状奇惨,脖子都被砍断了。
皇上点了点头。
又打量前人一眼,“给太子搬把椅子来。”
小太监匆忙去搬,太子连忙道:“儿臣不敢僭越。”
“无妨。”
皇上又问道:“听你话中指向元昆,这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眼也不眨,信口胡诌:“那人抹了脖子还没死透,叫宋太医按住几个穴位,拖延了些时间,这才问出来,刺客说是‘受小王爷指使’,来要儿臣的命。”
“绝无此事!”李元昆差点没蹦起来,“皇上!窦娥都没有臣冤啊!”
皇上想了想,看了一眼宋春景,“宋太医也在当场。”
“是,”太子扭头看了一眼宋春景,“多亏了宋太医,救了儿臣。”
他这一眼包含太多内容,主要是威胁居多。
宋春景:“……”
帐内人尽数盯着他,宋春景只好说:“正是。”
“皇兄!”荔王急道:“元昆虽贪玩不着调,却是千千万万不会害人,更别提对兄弟下手!此事想必有些内情!”
皇上没说话,似乎在考虑。
太子也没说话。
李元昆上前一步正要辩解。
荔王一挥手,按住了他。
荔王说:“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