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沈欢分发下去。
“今日不必忙活,”他道:“诸位可自行找地方,坐下看看书。”
“哦,别碰桌上的东西即可。”他又补充了一句。
他坐下来,示意诸位自便。
然后便望着外头出神,余光跟着摇曳的春芽树枝左右摇摆。
剩下两本书,沈欢自己留着一本,递给何思行一本。
何思行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对面。
沈欢却搬着小椅子坐到了宋春景身边。
宋春景随意道:“专心背书,下班前要抽查。”
沈欢悄悄吐了吐舌头。
外头仍旧噼啪作响,将宋春景的心也搅和乱了。
少年们却就着一点噪音,心无旁骛的背起书来。
太子不常进宫。
若是进宫,也是常去寒翠宫,同皇后说说话儿。
进出皇帝的勤政殿次数少之又少。
一是为了避嫌。
太子频繁进出皇帝处理政事的地方,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再就是,父子二人父慈子孝的长大,少了许多亲昵,没什么家常话可讲。
此番太子去南方督查回来,皇帝一没过问,二没夸奖,似乎完全将这事忘了。
朝中大元猜测,这也许是下放权力的一种。
不管是什么,皇帝可以不问,太子却不能不吭声。
太子带着南方水患督查记,同刑部侍郎拟出来的‘猎场行刺事件’的来龙去脉,一并递到了皇帝手中。
水患治理看完,皇帝点点头,夸奖了一句:“太子辛苦了。”
刑部侍郎的陈述章却看了许久。
太子站在勤政殿正中央等着。
皇帝终于放下那张纸。
思考许久,问道:“此事来龙去脉,太子可有授意过侍郎如何描述?”
太子眼中无光,静静同他对视,不惊不怒。
“不仅没有授意过,这上头的内容,儿臣一个字都没有看过。”他平淡回答。
“为何不看?”皇帝问:“太子作为受害者,不担心幕后凶手是谁,所为何事要刺杀吗?”
“也担心,”太子朝着上位者举起双手一抱,恭敬的行了一礼,“只是儿臣做事无愧于天地,所以不怕。”
他只身一人站在那处,光明磊落、气势十足。
身后似乎跟着千军万马。
除去私底下不太亲近,皇帝对这个儿子是很满意的。
他谋略、胆识、胸怀,无一不过人。
就是身体不太好。
三天两头请太医。
看来看去,也不知是个什么病。
皇帝看了一眼他结实的身体。
感觉像是伺机而动豹子,强壮、有力、随时能取人性命。
不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
那就……
可能是隐疾吧。
皇帝如此揣测。
不然就是太子妃有什么弱症,再加上太子妃五年来安安静静,也没能添个皇孙。
更加证实了这揣测。
“当年你一意孤行,一定要娶南巡带回来的孤女,还要册为正妃,我同你母后三番五次讲和,也没能说动分毫,只好遂你心意。”皇帝回想往事,不禁叹了口气,“可这太子妃几年无所出,实在叫我这心里……”
皇帝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