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才刚结婚,现在已经哭着说不做了要辞职,那台手术的其他医护人员现在心里都有想法。病人家属怕医生不给手术,所以瞒着,丝毫没为医生考虑过。这个社会上的有些人啊,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说,医生也是普通人,也只不过是在从事一门职业,他们也有家人,为什么就要担那么高的风险。
为了哄苏丛箴开心,奚明润拉着四人饭后去打了桌球。何敛一杆清盘的样子非常酷,好歹是让苏丛箴笑了,这时候她才发现何敛好像真的什么都会,而且都还玩得很不错。
周一她上午请假,宋宥然上班何敛就要去复诊,其实也不算复诊了,而是要去敲定到底要不要继续治疗。一想到这个事情她又有点担心,要是何敛执意不肯再治疗了要怎么办,真的不知道。昨晚她试探的问了一下,但是何敛并没有给出任何可参考的讯息。
一般来说做过的决定很难更改,但自从遇到苏丛箴,这个定律好像也在慢慢被打破。何敛闭眼坐那冥想,心里好像看到了自己想到的答案。手机响了好几遍她才起身去拿,看清号码时真的想扔掉手机,为什么,每次在她决定要向前看的时候,那些似是冥冥之中要拖住她的力量就要出现了。
何放倒是没说什么事,只说一起吃午饭,有点事想和她聊聊。声音显得很低沉,似乎是真的有什么事。
见到何放时这人胡子拉碴的冲她笑,说刚从南美那边回来,不是去工作,而是放逐自己。何敛不知道跟他聊什么,只是谨慎的问:“找我有什么事?”何敛点了根烟,见她皱眉头又掐掉,对窗外看了一会才说:“我真的反思过了,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实话,上次,上次你真的吓到我了。”
见何敛不说话,他喝口水继续说:“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你是在闹,真的。因为你以前很少在国内,我们也很少见面,我以为你…那次我送苏丛箴的衣服去你家其实也是想看看你…”
他越说头低得越低,说到最后双手抱头:“我已经让爸把姜家祖屋的产权都转给你了,他真的做得有点过分。你为什么那么傻,你当时都不怕的吗一个人,你…”
何敛感觉自己眼睛湿润了,转头眨眨眼,好一会才稳定情绪问他:“你说这些是想和我说什么。”
何放坐正些看着她:“我想我们之间应该真的有相当大的误会,但是我也明白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相互仇视也造成了如今难以磨灭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但是姐,别再那么傻了啊,真的,有事,有事你说出来好不好。”
这么多年了,真的,这么多年了,以为自己即使听到这些话也不会再有任何反应,可是现在她捂着脸难以自制的流眼泪,只能小步跑向了洗手间。
何放本来不想动她的手机,但手机一直响他只能拿起来看了看,看到是苏丛箴的名字,他回头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接起。
从何敛的手机里听到何放的声音简直比恐怖片还恐怖,苏丛箴真的背后发凉,一时声音紧涩得发干:“你姐呢,你为什么拿着她的手机?”何放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红了眼睛:“很久,对我来说真的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最近还好吗。”
“我问你你姐呢!你们现在哪!”
她已经准备去换衣服了,何放在那边说:“她去洗手间了,我们在一起吃午饭,没事的,你不用害怕。”
她能不怕吗,衣服都已经换好了接到何敛打来电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