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这一瞬间,宋宥然明白了她要重修祖宅的意图,呛咳了一声:“你早就做好打算了。”何敛点头:“我的归宿理应就在那里。”说罢笑了两声:“为什么说得好像我在立遗言一样,我还好好的呢,我只是想早些把院子修起来,没事的时候过去住住挺好的。”
宋宥然拿过她手机看她买的哪一趟车票,何敛一直拦着说真不用陪着去,宋宥然把手机反扣在桌上:“我,或者她,你说你舍得劳累谁吧。你知道的,我不去她就一定会要跟去。”何敛投降了:“好好我知道了,我来给你买票。”宋宥然啧一声摇头:“果然亲疏有别,心上人就是用来疼的啊。”何敛哭笑不得:“到底要让我怎么办嘛。”
苏丛箴睡得一点不踏实,不过一个多小时又惊醒过来,这会迷迷糊糊过来抱着何敛亲了一口,然后看着宋宥然:“吃的呢。”宋宥然望天:“你们俩真的对我一点也不好,知道找我要吃的啊,怎么不找她要呢。自个热去。”何敛当即要起身去给她热吃的,苏丛箴抱着不让她动,就对宋宥然看着,过会还嘟嘴:“你看看她能去嘛。”宋宥然一脸不信的看着她:“她不能你能啊苏医生,你好好的。自己去。”
结果还是她去,宋宥然就认命了,这日子过得都给人当厨娘了。秦许熙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真差点说哭了,苏丛箴在那边吃边笑:“秦老师你别她胡咧我们可没欺负她,哪敢啊。什么时候回来提前发信息啊,我们去接你。”
苏丛箴吃饭的时候何敛在一旁给她扇扇子,她吃完了接过扇子看扇面上的字: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好浪漫的诗,好飘逸的字。她眼含桃色的看着何敛,宋宥然遭不住这样的,轻拍桌子:“念完经用不着和尚了,贫道就先告辞了。”苏丛箴嗔她一眼:“没文化你应该自称贫僧。”她怒了:“我愿意自称什么自称什么!气死贫道了!”说完拿着扇子就走了。
给何敛的伤口缠好防水薄膜,一直站在浴室门口等,让她有什么事一定要叫自己。明明就可以帮她洗,奈何何老师太害羞了脸皮薄,只是提一下就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她也就作罢了。
等何敛洗澡出来她给换了药和纱布,把人哄到床上睡好她才去洗漱。怕压到何敛的手所以睡到了左边,两人不知道怎么就从唐珙的那句诗聊到了洞庭湖和湘夫人,然后从湘夫人聊到了屈原,又从屈原聊到了利苍和辛追,聊他们刚到长沙国时正遇淮南王英布叛变,聊利苍怎么扭转局势。最后说到利苍去世时辛追都不到三十岁,两人都很唏嘘。
说完这些苏丛箴突然歪头看着何敛说:“敛敛你是左利手吧。”何敛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明白是在叫她后无奈:“又给我想的什么名字,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是左利手,怎么了。”她也不说怎么了,就对何敛看着,柔情似水的看着,满含爱意的看着,直至看得何敛明白过来微低下头,她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行不行嘛…”
对何敛动情是一部分原因,还有就是她希望何敛睡个好觉。从浴室回来看着床上已经进入睡眠的人,忍不住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睡个好觉啊我的宝贝。我爱你。”
靠在何敛身旁小睡了一会,缓过高\\潮过后的倦乏期,这会精神特别好的开始抱着电脑敲论文。周简束给她发信息问何敛的情况,两人聊了一会周简束就说晚上她请吃饭。期间家人也来电话了,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虽然避着提何敛的名字,但她妈妈最后说,你们工作都忙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有这句话就够了。
何敛醒来时五点多,她算了一下时间挺满意的,问何敛要不要出去和周简束吃饭,边说着话又给何敛把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