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魔都王城,慕闻弦没有掩饰周身气势,怒极之下整栋酒楼的魔族都被压的直不起身。
谢不归揉了揉脸,强忍住骂人的冲动站起身来,“抱歉,我方才是胡说,不用放在心上,告辞。”
他怎么也没想到,流缘竟然能和这家伙扯上关系,但凡换一个人都没这么憋屈,他这是什么运气?!
其他魔族他们可以绑回人界,可他慕闻弦是魔尊,除非他们想再次开战,不然就不能对这人来硬的。
这都什么事儿!
你慕闻弦在成为魔尊之前好歹是个纵横一方实力强大的魔族,竟然连心头血都能被人拿走,你要那一身修为有什么用?原地自爆得了!
谢不归脸色不好,慕闻弦同样怒气冲天,他将段永禄挫骨扬灰,就是因为修为不够的时候被那老东西强行剜出心头血,如果不是他运气好,只怕当时就殒命了。
没想到那老东西没有用他的心头血修炼,反而在攻打人界的时候阴了叶星辰一把,早知如此,他当年就不该让那老东西死的那么容易。
坑了叶星辰也就算了,左右他们也没什么接触,现在可好,他的心头血和那家伙的本命剑造出了一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叶星辰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
魔尊陛下深吸了一口气,想也不想直接将要离开的谢不归拦下来,“我崽儿现在怎么样了?”
别说什么刚才都是瞎说,他一个字都不信。
既然是他的血脉,没道理不能跟在他身边,他慕闻弦堂堂魔界至尊,若是连自己的孩子都要不回来,他这个魔尊也别做了。
谢不归面无表情坐了回去,一言不发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什么你崽儿,那是我家崽儿!
魔族重欲,对血脉不像妖族人族那般重视,流缘只是借他的心头血化形,这人怎么就不要脸的直接给自己安个父亲的身份了?
能在魔都王城开起来的酒楼背后自然有人,他们上面这么大动静,下面早就有人上来查看了,然而,在看到那袭张扬的红衣之后,他们又屏住了呼吸退了下去。
夭寿了,竟然是魔尊陛下!
陛下向来不喜欢出魔宫,今日怎么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魔尊陛下,王城境内不准批私斗,但是如果陛下发怒,谁又能挡得住他?
上来查看的人腿软的回到大堂,将魔尊到来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主人然后将客人安抚完请出去。
魔尊陛下的事情,他们怎么有那个胆子轻易插手?
额头上长着一只角的红发魔族坐在空旷的大堂里,皱紧了眉头陷入沉思。
翎霄,魔界两位护法之一,地位仅在魔尊之下的魔族,也是极少能在魔尊面前说得上话的魔界掌权者。
若是寻常,陛下要来也会和他说一声,今天却是不寻常。
不过,陛下对面那人也是一袭红衣
最近也没听说魔界出了这么个人物,能在陛下的气势下面不改色,修为必然不俗,也不会是无名之辈
想到方才手下描述的那张和魔尊不相上下的脸,翎霄揉了揉额头,大概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人族,炼器宗,谢不归。
这人虽然极少踏足魔界,在这里的名声却不小,原因无他,这人在第一次来魔界时被认成了魔尊,而魔尊去人界的时候,被当成了他。
因为这件事情,这俩人明面上依旧没什么交集,实际上却都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