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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斯坦因篇(二)
。”

    终于要说了吗?逞强那么久。

    “我的记忆里几乎没有母亲。虽然这么说,只要我认真回忆一下就能想起她的笑容和抚摸,这就是血缘啊。”

    弔父全身开始散发出吟酿的味道,清酒的香味顺着父亲的毛孔散发了出来,他的情感也散发了出来。

    死柄木感觉后背被父亲的体温灼烧了,喝了酒的父亲话很多。

    “英雄,到底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做‘英雄’?唔,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梦想,身边也尽是‘英雄热’的伙伴……嘁。”

    “转弧,能听我说吗?我觉得现在非得不吐不快了。”弔父带着撒娇的口气含糊不清的对死柄木说。

    “不管多久,我都会听你说。”这大概是死柄木对父亲说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了。

    “不愧是我儿子啊。”

    弔父用怀念的口吻开始说:“在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有几个很要好的友人……抱歉,”弔父掩住嘴说,“我忘了转弧好像没有朋友。”

    死柄木咬牙切齿:“给我说正事!”

    “抱歉抱歉。”

    “其实,现在全国通缉的罪犯——英雄杀手斯坦因,是我的友人。”

    在夜风中,弔父以这句话为开场白,给死柄木讲述那些掩盖在尘埃下的、不幸的往事。

    赤黑血染、志村、埼玉、安德瓦,曾经互为好友。

    曾经。

    弔父的友人赤黑血染,现名“斯坦因”,双亲因为跟职业英雄太过亲近而遭到罪犯的报复和虐杀。

    而那名职业英雄却亲口承认:“只是为了业绩才塑造出超人气的形象,我并没有将凶手捉拿归案的能力。”

    “因为那次事故,血染最先察觉到英雄社会的弊端——职业英雄的利己性。他向社会呼吁“英雄回归”,但如水投石。”

    “血染决心靠一己之力改变这个社会,并在深夜里向我告别。”

    “志村,我要走了。”弔父如今还能清晰地记得当时友人站在窗户外的身影。

    “血染向我告别的时候,我没有留住他……”弔父的语气十分悲哀。

    “直至今天我去祭奠母亲才明白,那时候的血染会特意向我告别,他内心一定非常寂寞,他一定非常希望我拯救他,但是我……”

    弔父的声音变得哽咽而且隐忍。

    “但是我害怕家人受到牵连,我什么也没说!”

    “我什么也没说!即使我已经看出来他变成了一个偏执狂。”

    死柄木肩膀开始有水啪嗒啪嗒地滴下来,他转过身正对父亲,拿下被泪水打湿得模糊不清的眼镜,扯起父亲的衣领给他擦眼泪。

    “别在儿子面前哭啦,丑死了。”

    弔父抱着死柄木撒娇道:“有什么关系嘛,你是我的儿子啊。”

    他长长呼了一口气。

    “因为双亲身亡而变得偏激的血染、因为追求力量而变得狂暴的安德瓦、因为拥有家人而变得脆弱的我、和因为得到力量而失去情感的埼玉,我们四个人……在十字路口,背对背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弔父靠在儿子肩膀上低声问:“转弧,你也要去做英雄了吗?”

    死柄木没有回答他。

    “是吗,我懂了。”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有所不同的,因为你是我儿子啊。”

    以这句话为结尾,弔父将剩下的吟酿整瓶喝完。

    “只有一瓶啤酒酒量的大叔别喝得那么豪迈啦。”死柄木皱着眉训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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