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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歪打正着
    如一打开窗户。

    窗外紧邻花树,花树之下, 立着一个鬓发未梳、笑意盈盈的封如故。

    从如一在青竹殿前看到封如故的第一眼起, 他就是这样苍白瘦削的样子。而这种苍白又与他融合得恰到好处。

    他总是在笑, 笑得好像看穿一切,又好像了无心事。

    这两种矛盾圆融于封如故一身, 同样是和谐万分。

    到现在为止,如一也未能读懂这样一个难解的封如故。

    如一想, 自己定是中了邪术,又中了毒, 再加上心有愧悔, 才如此在意他。

    不然,何以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了千百遍, 看到封如故后却仍是移不开眼睛?

    封如故见如一气色尚好,双肘压在窗棂上, 探身递了一盘水嫩新鲜的龙眼入内,同时询问“身上还有不妥吗?”

    如一此时自知有大大的不妥,也不能同封如故言说,简洁道“好许多了。”

    封如故“嗯”了一声“这挺好。”

    如一说“云中君, 请入内说话吧。”

    封如故趁机揶揄他“隔窗安全。我已受苦一夜,若你再欺负我,我可受不住。”

    如一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面颊绯红, 双掌合十, 敛容请罪“昨夜……是贫僧鲁莽, 铸下大错。”

    封如故不客气道“是啊,你弄得我疼死了。”

    如一“……”

    他沉默片刻,既未羞恼,也未否定,只是略低了头,耳廓通红,反倒叫封如故产生了自己在欺负小孩儿的错觉。

    一旁听了半天的海净,简直难以想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张脸生生涨成了苹果色,默默从椅子上出溜下来,讷讷喊了声“云中君”,又说了声“小僧”,接下来是一个字也挤不出了。

    他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似的,逃也似的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封如故只瞧见了如一,却忘了海净还在屋内。见自己一通胡说八道,把小辈臊成了一只小小脱兔,他自知惹祸,冲如一吐了吐舌头,不知是不好意思了,还是在得意这无心而成的恶作剧。

    如一见他掌心缠有纱布,眉心微凝“手是如何了?”

    封如故以为他在说自己腕上的淤青,继续花言巧语“握得疼着呢。”

    见如一眉心仍是皱着,封如故一低头,才看见自己方才一手炮制的杰作。

    封如故晃一晃手掌“啊。这个不是你弄的,就不找你讨债了。”

    确认自己见了封如故,心内并无昨日的野火燎原之感,如一才放心地走近了些,隔着一扇窗,再问他“如何弄的?”

    “自己划了个口子。”封如故比划,“指甲盖大小的伤,便不劳大师忧心啦。”

    如一与封如故相处日久,总懂得“封如故的话不能尽信”这一道理“谁给你包的伤?”

    “是师兄。”封如故护食道,“我看你敢说他坏话。”

    如一望着他搭在窗侧的伤手,指尖动了动,似是想抬起来去握上一握,但他马上抑制住冲动,只点评道“包得太紧了。”

    “我告诉师兄去。”

    “义父并不很懂裹伤之法。”如一说,“若是外伤严重,该找个精通此道的心细之人,尽快处理了才是。”

    这话并非诳语。

    如一跟在义父身边,知道他剑才早已臻于绝伦之境,从未有人能伤他分毫,因此他不需懂得如何疗伤。

    然而,彼时的自己却是初初学剑,难免磕着碰着,破皮出血,而那时他修为未足,气理不济,不能贸然服用丹药,否则只会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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