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扒着虾的她因为喝了两罐啤酒所以整个人都有些晕晕的,时不时冲着贺久傻呵呵一笑,每次贺久都面无表情的瞪她一眼,然后一点点喝着啤酒,懒得搭理她。
对,他就是记仇。
他贺久向来小心眼,谁敢让他有一分的不顺,他会让他百倍千倍的还回来,想到这他双眼微眯,舔着唇看向满脸傻气的庄禾,问到:
“吃饱了吗?”
庄禾反应慢了半拍,只顾傻笑,最后砸了咂嘴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点了点头,“吃饱了。”
她的声音软糯,脸颊如可口蜜桃一样水粉,双唇被辣的有些红肿,像一朵待人采撷的玫瑰,透着诱人的芬芳。
贺久看着她娇嫩的小脸喉结微动,眼神一暗:“喝醉了吗?”
这次庄禾的反应倒是快,十分自信的摇了摇头:“没醉,嗝……我还能……还能喝一箱,不信你给我数着!”
贺久闻言不禁嗤笑出生:“呵。”
看那副亲妈都不认得的德性,还没醉,骗鬼呢?
他将手里的酒罐往桌上一推,对庄禾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吧,该回去睡觉了。”
庄禾有些不舍的抱着啤酒罐,扁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贺久,“大佬……”
贺久哪里对付过这种赖了吧唧的女人?
看着她快瘫成一团的模样忍不住皱眉:“立刻马上上楼,睡觉。”
他的模样太过冷峻,大概是潜意识里已经形成习惯,见他表情一变庄禾立马老实,嘤咛一声,快速丢开酒罐,双腿打着圈往楼上走。
上了楼,贺久眼见着庄禾要往自己的房间走了进去,他快步上前一把扯住她脖领,拎小鸡儿一样给拎了回来。
庄禾:“……??!”
她疑惑的回过头,眨着水雾朦胧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贺久不慌不忙的低下头,细长的眼尾一挑,道:
“你走反了,你的房间在对面。”
庄禾闻言双眼又睁大了几分,她来来回回将两个房间看了半天,天旋地转,脑袋里都是浆糊,她也不清楚到底哪个是她房间了,于是她指了指对面的房间问到:
“这个是我的房间?”
贺久嘴角一勾,很坦荡的点了点头。
庄禾一拍脑袋,“喝多了,让你见笑了!”
说着推开对面的房门,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倒在床上就睡晕了过去。
原本站在门外的贺久双手插兜,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脚步一抬跟着进了庄禾进去的那个房间。
屋子里黑灰色为基调的装修风格稍显暗沉冷淡,超大软床中央躺着一个毫无形象的女孩,贺久盯着她看了将近一刻钟。
透明的落地窗映照着屋内的情景,除此之外一片黑暗,没有刺耳的哭喊声,没有血淋淋的掌印,更没有撕心裂肺的求救。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他第一次主动关了灯,爬上床,随手将庄禾软到不可思议的身体揽到了怀里,嗯……手感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这是自他十二岁开始第一次试着关灯睡觉,深吸了一口气,庄禾香甜的味道让他心安,他慢慢放松,卸下心中所有枷锁,渐渐陷入熟睡。
他想,庄禾应该就是上天塞给他的安眠药,只不过药效能持续多久,现在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