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保险大亨之后,她退出娱乐圈,日日相夫教子,除了二十多年前生下一个六斤八两的儿子外,娱乐新闻里再没有她的名字——她开始常驻国际新闻。
贝勒就是她那个出生时六斤八两的儿子。
可能是她太强势,太喜欢规划别人的人生,才导致丈夫常年跟她分居,儿子也想尽一切办法逃离她的管束。可悲的是,尽管如此,她仍然对监视他们的生活乐此不疲。
在贝勒离开家半年以来,钟毓一直不知道他在哪里,直到她查了后准他妈户下的电话号码,发现有一个她不知道。既然不是后准他妈在用,就一定是后准在用,而后准有什么人是不能用自己电话联系的?答案不言而喻。
钟毓找到后准,单刀直入地跟他说:“给贝勒打电话。”
后准很怕这个女人,而且她敢直接来找他,就说明她已经知道他跟贝勒有联系了,如此,再演戏反倒有点掩耳盗铃了,索性承认。
在给贝勒打电话之前,他也有为他争取一下,“毓姨,贝勒不是有意要出走的。”
钟毓不想知道贝勒是为什么,她只管他出走的结果,“阿准,我知道你跟贝勒情同手足,不愿意看他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可人各有命,你也一样摆脱不了你要接手家业的命途。”
后准咬紧了后槽牙,“那您……能让他在外面多待一段时间吗?磨炼磨炼也好。”
作为兄弟,他只能帮贝勒到这了。
钟毓也不急在这一时,遂答应了后准的请求,“只要我知道他过的好,倒也可以给他一段时间的自由。”
后准第一次见钟毓改变主意,惊得半晌没说话。
其实钟毓不是心软,也不是被两个孩子的情真意切所感动,而是她权衡利弊,觉得后准以后或许能成为贝勒的左右手,这时候让他们建立下深厚友谊,有利于未来沙特市场的开拓。
后准给贝勒打去电话,还用他们之间的说话方式,倒没让他生疑,只是一个女声打乱了全部节奏,也叫钟毓重新调整了战略。
后准急赤白脸地解释,“这个女人,嗯,一定是,一定是他同事!”
钟毓对这个女人是谁不感兴趣,她只是对贝勒竟然上心了这件事感兴趣。从小到大,贝勒就只喜欢车,车等于命,如果这个女人可以让他戒掉车,她当然同意这门亲事。
她说:“没事。有朋友挺好的,他也该多些朋友,让他玩吧。他要是用钱,你就跟我要。”
后准:“?”
钟毓又说:“最好可以劝他把姑娘领家里来看看,当然,要跟人家父母讲好。”
后准:“??”
毓姨啊。您儿子那边一听就八字没一撇呢。见父母这事是不是有点早啊?
钟毓挺满意,来时阴霾满怖,走时和风旭日。
后准想想贝勒事情肯定不少,便没把这事告诉他,让他自在些是他从小就习惯的事——贝勒是他唯一的朋友。
绿禾市,优家气改中心。
庞总回来时,冯琛刚给于热的小绵羊修好,把库房里最后一件c evolution的配件用了。
本来以为没人会花二十多万买辆小绵羊,都做好了这条车带会放在库里长毛的准备,谁知道真的有人傻钱多的。果然女人的脑构造都有点难以捉摸。
庞总进门,先看到的不是他两个员工,而是在休息区坐得笔直的于热,他知道她是谁。
于热谨记贝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