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汀当场去世。
人在大脑当机时是非常混乱的,谢汀脑子一片空白,这一刻只想要把自己深深埋起来。
然后……
谢汀感受到了贴在颊边的……
世界再次安静了。
周围所有的哄闹这一瞬间呼啸而退,谢汀两手紧紧抓在应辞许的膝弯处,指尖深陷,掐到指尖边缘泛着浅浅的白。
应辞许:“……”
他眼中情绪闪烁不定,而后迅速恢复幽深无波,开口时轻飘飘的语气,听起来却无端嘲弄:“这位小姐,初次见面,你也不必这么……”
“……猴急。”他微妙地停顿一瞬,最后两个字带着十足的玩味,口罩下唇角若有似无地浅浅勾起,面上却是冷漠疏离。
谢汀被他讥讽的语气刺的心口一绷,刚才的羞耻和耻辱被瞬间点燃的斗志洗刷殆尽,她两手撑地,猛地站了起来:“谁猴急?你他妈有本事别……”
别硬啊!
谁知话说半截,她起的太猛,只觉眼前一黑,金星直冒,像只软脚虾一般,歪歪扭扭地踉跄起来,整个人差点又飞扑到应辞许身上。
应辞许眉心轻敛,施施然避开她往后退了一步,令她直直扑了个空,被黑着脸冲过来的何文放接个正着。
谢汀:“……”
妈的。
她咬紧牙关,气的两颊透红,强自稳住心神,正要反击,忽然一阵风刮来,一个黑影拼命窜过来,下巴上白胡子一翘一翘,“啪”地一巴掌拍在应辞许背上。
一声发闷的响,听也知道多痛。
“小辞!”应弘泰羞的涨红了脸,指着他的手抖了又抖,“你你你怎么回事,这是在外面呢,这么多人看着,想做坏事回家再做呀!爷爷跟你说,这种事都是关在小黑屋子里做的,爷爷会的,等回家爷爷教你……”
他声音洪亮,方圆一百米都听到了他的话,又是一阵轰然大笑,这个片刻,连一直都云淡风轻的应辞许脸色都黑了大半。
他忍无可忍:“闭嘴。”
应弘泰后半截话咯噔噎回了嗓子里,他嘴巴一撅,用手指头捏住嘴唇,像只皱皱巴巴的拔毛鸭子,委委屈屈地看着应辞许,用眼神愤怒地控诉他。
谢汀:“……”
何文放:“……”
谢汀觉得自己被一个老头子性骚扰了。
这爷孙两个太欺负人了,她心里的火还一阵阵往外喷着,一手挡开何文放,就要在线撕了对面这个一脸装逼的狗男人,却被何文放兜头甩下一件外套,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她的脸。
谢汀是从不吃亏的个性,抬手就要挣扎,何文放低声在她耳边迅速道:“谢汀!别闹,要是被人认出来,这个人就丢大了,你还想不想在圈里混!消消气,你现在跟我走,我让你去看max的出道演唱会,行不行?”
谢汀怦然心动。
她之前软磨硬泡好多天,都没让他答应她去看演唱会,没想到因祸得福,竟然让他松了口。
她立刻放弃了挣扎,被何文放护着一路往外走,但不代表她要放过这个刻薄的狗男人。
“呸!唇膏男!”谢汀一边被拽着走,一边小心翼翼探出小半个脑袋,挑着眉朝应辞许恶狠狠地竖起小拇指,挑衅又不屑,“你好小哦。”
应辞许表情未动,侧脸颊咬肌却一瞬紧绷。
而后,他阴恻恻地、缓缓磨了磨后槽牙。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