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汀被他喊的脑门子疼:“你停一停行不行!!老娘现在独守空房床上干干净净连大姨妈都没有侧漏你告诉我我是跟谁睡了?日天日地日空气吗??”
何文放嗓子一噎:“我管你睡没睡!我问的是这事情要怎么解决!我脑门子想秃了也没有解决办法。你说说要怎么全身而退?”
“拜托,”谢汀翻了个白眼,“我刚才说了,他把我送回家就走了!找别墅管理要个监控不就完了??”
何文放一时无语凝噎,电话两端同时静默下来。
片刻,何文放幽幽问道:“那……要是网友说那个人……短小早泄怎么办?”
谢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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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海棠湾。
应辞许是个极其自律的人,雷打不动早上七点准时醒来。
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他醒来后,没有照例坐起身子,叫管家送一杯温度适宜的温水过来。
他躺在床上,眼睛微睁,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精巧水晶灯。
而后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那里在发酸、胀痛,神经跳动着难受,惩罚他一夜的辗转难眠。
……为什么会失眠。
也许是梦里那个女人的纠缠。
她长着一张和谢汀一模一样的脸,脸上的小烟熏有些花了,翘着嫩红的嘴唇和他撒娇,揽在他脖颈上,娇滴滴地笑:“我好不好看呀?”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好像没有出声,只是伸手一把按住了她。
把她按在窄小的汽车后座上,她俏生生地抱怨着“痛痛痛!”,而他毫不动容,眼里燃烧着冰冷的焰火,铺天盖地朝她燃烧而去。
他俯下身,低低的声音沙哑又性感,含着沉沉的笑,那笑里半分戏谑半分恶意,贴在她洁白耳廓:“……还有更痛的……”
应辞许猛地坐直身体。
身上的被子因为他的大力而一下子被甩落在地。
秦叔已经在门外久候多时,听到动静,立刻敲门:“少爷?”
应辞许撑着头,半明半暗间看不清他的面色,只裸露在外的小腿微微一动。
湿黏的、凉滑的触感袭来。
他眉目间一闪而过的厌恶遮都遮不住。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深恶痛绝。
他厌恶这些东西,这种冲动,即使只是个梦,即使梦里那个女孩……
很美好。
但他还是觉得恶心感一股股涌上来,令他无法遏制地大步迈向浴室。
秦叔站在外面,终于听到应辞许一句比往常语调更冰冷的话语:“进来收拾。”
应辞许洗完澡后,敏锐地发现家里气氛不太对,想必秦叔已经知会过所有人,今天少爷心情不怎么美丽。
秦叔面上微笑弧度一动不动,低头问他:“少爷,该吃早饭了。”
应辞许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淡淡“嗯”了一声,一边擦头发一边往餐厅走。
落了座,早饭上桌,他懒洋洋的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粥,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片刻,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应辞许眉心微微拧起,秦叔很少失态,这是怎么了?
“少爷。”秦叔表情不动,声音却罕见带上几分焦急,“这个是你吧?”
应辞许接过手机,随意扫了一眼:“…………”
就在这时,一条微信弹窗忽然蹦出来,消息来源:谢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