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当然记得,他说今天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如果她敢玩他,他绝不会再放过她。
“可是我也说了,今晚情况特殊,我被炒鱿鱼了,我现在很难过,很需要人来陪我,来安慰我。”季念偷偷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看他。
她害怕他要走,也害怕他上前一步把她衣服都撕碎,拿了钥匙转头就开门跑了,以后她可能就很难再见到他了。
程航自始至终只站在门口看她,不曾踏进过一步,仿佛这房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会将他吃干抹净。
季念心情复杂,不淡定的眼眸在他身上流转。
片刻后,听到程航哑着嗓音不耐烦的说:“你被人炒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陌生人,你明不明白?”
季念眼眶湿湿热热的,谁说他们只是陌生人?她咬着唇说:“就算我们只是陌生人,那也是上过床的陌生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帮我?”
“我说了我可以尽量帮你。”程航把手从门上拿下来,隔着距离看她,“我可以给你钱,你不够的话还可以提。”
“我要的不止是钱。”季念堵着气说。“我说了要你做我男朋友,这样我也许就可以留住我的工作。”
程航觉得她简直是疯得不轻。冷嗤一声,嘲讽的语气,“你知道男朋友意味着什么?我们只是上过一次床而已,你就要我当你男朋友?你怎么不去找其他和你上过床的男人当你男朋友?上过你的男人一定不少吧?随便找一个,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说完自己先给气爆了,嫖过她也给钱了,她还得寸进尺要他当男朋友,要脸吗?真把他当成可以糊弄的二百五?
季念盯着他无情的脸,气哭了!
他火还没消下去,继续刺激她,“你想找我当接盘侠?你配吗?”
“是,我不配。”季念瞪他,“但你凭什么侮辱我!”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情,我哪个字侮辱过你?”程航手往裤袋里一插,斜着眼睛看她,“如果你一定要觉得我侮辱你,那我就道歉,但你搞这么多,甚至要我当男朋友,无非就是想在我身上榨多一点钱,我可以再给你四万,只要你以后别再找我,我不管你去找谁帮你留住工作,反正绝对不是我,我不可能让一个出来卖的女人成为我的女朋友,一辈子都不行。”
季念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他绝情的脸,他每说一个字她都觉得像刀一样刺进了心脏。“我说了我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你怎么不相信我。我只是想你帮帮我。”
她眼泪哗哗流下来,也不能让他改变心意。
“你哭也没用。”程航看到她掉眼泪了,语气软了一些,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掉眼泪,心也跟着纠结,好像有一只手在他心口狠狠掐了一下。
他隐约觉得太阳穴剧烈跳动,下一秒该死的头疼症又犯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客厅,可是坐在那藤椅上,想起她那张脸,他又头疼。
然后他看到她又把两株绿萝晾在了阳台,他走出去把绿萝拿进来,放在桌子上,拿桌上的喷雾器装了干净的水,给它们浇了一点水,让它们干枯的叶子稍稍湿润了一些。
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他看着注满水珠的两株绿色植物,感觉头疼症才不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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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哭过了就安慰自己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洗了脸,走到了客厅,看到程航坐在藤椅上看着那两株绿萝。
她是故意把那两株绿萝放到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