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么严谨嘴毒的相处,真是要命。
“继续,你今天要是练不好,就别回去了。”
卑躬屈膝也好,忍辱负重也罢,她只想早点回去看看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娱乐圈的生存法则,她不懂,她只是个小人物,蚂蚁的重量,登不上大雅之堂,为什么这个人要步步紧逼,究竟她哪里惹到他了,心里如此扭曲。
楚宋吸了下鼻子,有点酸涩,她再次将剧本翻了一遍,在脑子里演练了一遍。
她不得不低头,要求:“我再试试。”
许沥稠密的眸子阴凉凉的瞥过去,将剧本打在手腕上,“那再来一次。”
面对如此严肃的老板,楚宋温顺的眨了眨眼睛,与他对戏的时候,对方气场太强烈,震慑的她再次结巴,然而这次稍微好那么点。
一次次排练,一次次的过关。
一次次将灵魂抽干了似的,虚脱无力。
等许沥终于找到感觉,才稍稍放过她,“凌晨两点,你还要回去吗?”
楚宋坚定的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留在这里吧。”
“啊,不用,作为公众人物,还是提防点比较安全。”她收拾着自己的小包,挎在肩上,扭头时,发现许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静静凝视她。
她的眼睛干净的像一扇窗,从窗户里看到的是天空的白,与夜的黑,分界线隔开。
许沥舔了舔唇,笑一声:“还是觉得你很眼熟。”
“或许吧,我们以前见过。”
“是啊,搞不好我还喜欢过你。”
楚宋闻此,狐疑的睨了他一眼,不再多言,打开门走了。
莫名其妙。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回去的当夜,b市下起了暴雨,车辆紧急,半夜在雨里等了好久才打到车,回到医院后来不及洗澡,先给病床上的楚策擦拭身体,换药,才有时间解决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她晕乎乎的睁开眼睛,额头烫的可以煎鸡蛋,整个人惨淡虚弱。
淋了雨,吹了空调,夜里就起烧了。
她打电话给何贞,跟她请了一天假,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何贞还算通情达理,立即让她好好注意身体,两人没有多加絮叨,便挂了电话。
楚宋吃了退烧药,裹着被子嗜睡,做了个很遥远的梦,梦里的男生模糊的样子,依稀感到那双眼睛微微勾起,像只狐狸精明。
他朝她笑了笑,不说话,也不生气。
而她仿若从他的笑容里,想起什么往事。
梦里一阵叹息,这都八年过去,哪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这么多年,他可能小孩都上小学了。
睡梦里,迷迷糊糊的听见砸门的声音,咚咚咚的撞击着她的脑门。
—
昏沉沉的楚宋睁开眼睛,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只好从床上起来,走出去开门。
透过猫眼,看着外面穿着黑色外套,裹得跟个木乃伊的神秘人,问:“你是谁?”
“许沥,快开门,听见没有。”
许沥?她忽的一怔,把门打开,那人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眼睛,进来后把门关上,上下打量眼前面色萎黄的女人,“你还好吗?听说你的病了。”
“我还好,刚吃了药,休息一下就好了,你怎么来了?”
“助理病了,我这个做老板怎么能不来看看。”
楚宋一时无言以对,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