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语柔的情绪随着分析越发复杂起来,她握着凤凰朝阳钗,感觉暖洋洋的质感,心里隐隐有了一个决定。
她道:“秦 王府风头正盛,又因你盗取丢失汉玉凤凰朝阳钗,届时必会大动干戈着手调查将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桑赞第一次见好友露出这么谨言慎思的表情,怕是今天的事情,真的是触及了她的底线,突然他有些后悔一时玩心大起将东西偷出来了。
他只好说:“放心,他们查不到。”
祝语柔反问他:“若查到呢?”
“我大不了再逃,你怕什么?我又不会连累你。”桑赞说这话时分命觉得祝语柔胆子是不是变小了,还是三年前那个和自己闯荡江湖,不怕天不怕地巾帼般的女子?果然京城待久了,会让人变质。
而祝语柔瞧见他不知悔改的态度,她忍不住锁眉说:“尽然,我便说你胡闹,你却不知悔改,你还是快将此金钗物归原主省得惹上官非。”
桑赞刚刚还想物归原主,可看见祝语柔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突然反悔了。
“迟了,我刚刚有个买家想要买。”
祝语柔早就猜到他性子,当下无奈问:“谁如此胆大妄为?”
安庆公主府。此话无疑加深了祝语柔分析的风险。
这皇室之人,怎么总是爱内讧,所以她便不喜父亲给自己主张亲事。
“送回去。”
“给我个理由。”
“你没必要得罪他们。”
桑赞还是那般的任性,他伸出手便要躲过凤凰朝阳钗子,可手还没碰到就被一只素白的玉手冰凉拍了一巴掌在手背上。
桑赞默默收回手:“切,那我不还了。”
说着他瞧了眼今天的祝语柔,清素淡雅、恬静安和、仍旧像以前那般带着温柔的态度处世,可今天却带了木兰花簪子。
他顿时皱眉道:“我怎么瞧着你的木兰花簪子在哪见过?”
祝语柔将金钗收在怀里,她打算自己处理善后,趁秦 王府还未发现时先物归原主。
“不要转移话题。”
桑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偷偷溜进王府选的地方好像都很偏僻,即便偏僻那装潢也是皇孙的待遇,当时他以为是世子爷顾峥的住处,可没想到进去才发现都是女人家的玩意,里面堆积的东西大多数是古董还有不少金银珠宝,简直俗不可耐。
怎能配得上木兰开花时节,那般傲立枝头高尚清新的雅称,大概只有祝语柔堪堪配之。
尤其他当时看见铜镜前站着一个女子贪财数着自己的金银财宝,那脑袋兴奋的一抖一抖,直把她发髻上的木兰花簪子摇的特别显眼。
当时桑赞一眼没有记住那郡主的模样,但是记住了木兰花簪子。
他道:“好像是那个妒妇郡主,秦王郡主头上也戴了一支,你们是不是认识?”
祝语柔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很快消失不见,她和秦、王郡主又没有碰过面,更不知她长的怎么样?她如实道:“我同她未曾谋面。”
桑赞惊了。
“那就奇怪了,你们两个人戴一对木兰花簪子,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亲密无间,深情厚谊,才会这般同登入对。”
祝语柔注意他的措词,将自己与郡主说的多有暧昧,她的指尖颤了颤,不易察觉再动了动,似乎想将眼前的男人戳走一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
桑赞当下道:“帮我留意一下雍宁郡主。”
“理由?”
“她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