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达到了,车停在离家里还有十分钟步行距离的地方,宋曼卿一脸严肃地走路,手脚僵硬地摆动,就好像在走不那么自然的正步。
看得出来刚才她那一闹给这位将军的冲击很大。
快到家楼下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温檀说。
宋曼卿停下来,她真是拿温檀没辙了。
“我与陛下只是君臣……没有你说的那种关系。”她看着温檀,思绪忽然被拉远。
国家陷入混乱之际,她义无反顾追随了当时还没有势力的南无姻。她是最忠心耿耿的臣子,要的回报只有两个字。
——信任。
南无姻做到了。
后来战乱平息,女帝与她亦臣亦友。她见证着昭南在女帝的带领下休养生息,逐渐壮大。
后来女帝问宋曼卿,当时为什么选她?
其一,是女帝曾对她有恩。其二,是因为女帝当时一无所有。但她善良,仁慈又开明,即使遭受无数磨难与不公,却从未改变过自己的内心,是君王的不二人选。
“我说的不是这个。”温檀笑着将宋曼卿的思绪拉了回来,“我说的是这个。”
温檀忽然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我是问你,谁更逾越?”
宋曼卿终于觉得头疼,不如就让自己上阵杀敌,被敌军围困,感觉也比现在这情景好。思维一下被搅的很乱,宋曼卿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脑袋里下意识的反应竟是说:“……是臣的错。”
温檀一下笑出声,双手摆上去轻轻揪住宋曼卿的耳朵,揉了会儿又按在宋曼卿的脸上,将她脸颊挤成一团,嬉笑着:“将军的耳朵红的要滴血了,将军你怎么了?”
宋曼卿随着温檀揉捏自己的脸,耳朵都红透了却好脾气的仍温檀随意摆弄,窘迫感驱散脸她的冷淡,不难发觉她的眼睛里有隐隐的笑意。
温檀忽然问:“真的是我吗?”
宋曼卿心头微震:“是。”
温檀忽然放手了,笑意变淡。她跑了几步,在小区的大门口转过了身,逆着光对她淡淡道:“如果按你这样说,我还有四个月就要死了。宋曼卿,你平白无故地出现,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么?我不会相信,也不会接受。”
宋曼卿在离她几步开外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是吗,你拿什么保证?”
宋曼卿看着她,看到了温檀眼中浮沉的情绪,她知道温檀心里也在挣扎。
“生命。”宋曼卿轻声说。
温檀眼中已经了无笑意,她紧盯着宋曼卿,心里很不是滋味,“你隐瞒太多了,将军。宋家在琴州市只手遮天,我知道宋氏有些不干不净的买卖,是你在为他们打点这一切。”
即使宋曼卿在她面前这般温良腼腆,甚至还会害羞。但她没忘宋曼卿拔枪时候的熟练,还有杀人时候的冷厉狠绝。宋沉一夜之间的崛起少不了她的帮助,横跨琴州黑白两道,怎么可能会干干净净?
她想起了文所长的告诫,宋沉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宋沉背后的宋曼卿,更加是。
宋曼卿眼中闪过隐痛,眸色越发暗沉。
温檀果然很聪明。
过了一会儿,她就像轻嘲般笑了笑:“要活下来,也要为自己找到价值……我没有办法。”
这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熟悉的只有自己拼杀技巧。为了能让自己更强,她在营地训练了两年。回来后才开始接手宋家的生意,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