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便猝不及防地摔着跪在了她的面前,双手还撑在了地上。
纪淮回头,看见这一幕:“”
方怀柔哎了一声,眉头一皱,刚想偏头对纪言发作,地上的水是她玩水枪喷的,宋辞看见她陡然间沉下来的脸色,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才预备好的说辞和想到的原著剧情反复交织着,乱成一团,他脱口而出:“妈,我给您准备了礼物!”
方怀柔呆了一下:“啊?”
这孩子倒是有意思,还挺亲热,一上来就喊她妈,一点都不见外,还挺好的,她喜欢这种性格,只是送礼物就送礼物,为什么要跪着说?他为啥不自己起来?不过话说这孩子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害怕?
方怀柔上前想伸手扶他,宋辞立刻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脸色苍白得就像是隆冬的新雪似的,他哆嗦着伸手去拿礼物盒,然后递给她:“听说,听说您很喜欢玉,所以我我给给您准备了一对一对玉如意,祝您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方怀柔接过礼盒,刚想温和地对宋辞一笑,但由于她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太久了,浑身的气质干又强势,就连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霸气凌厉的劲儿,往常是不怎么笑的,所以五官都严肃正经惯了,这么一笑的时候,反而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图谋着想去阴谁似的。
宋辞当即吓得差点蹦起来,登时便往纪淮的身边缩,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意识到这个举动有点突兀后,他又立刻松开,强迫自己对方怀柔露出了一个战战兢兢的微笑:“您喜欢就好,您喜欢就好。”
方怀柔:“???”
怎么回事?她有这么吓人吗?
方怀柔沉默地检讨了一下自己,觉得可能是自己笑得不够亲和,于是拉大笑容:“小辞想吃点什么呀?我们正在做,马上就做好了。”
宋辞僵着身体拿出一个漂亮的铁盒子,递给她:“这这这是我给您另外准备的礼物”
宋辞:“!”
来了!这就是她的招牌微笑,每一次她微笑的时候,就有人要倒霉了!
他霎时抖得更厉害了,牙关都在颤:“我我我都可以,我很好养,我我我不挑食。”
纪淮不动声色地伸手揽住了宋辞的肩膀,不赞同地看了方怀柔一眼,然后道:“我们先去那边坐下。”
宋辞跟着他一起走到沙发边上,纪淮转身去倒水,纪薇在厨房做饭,看见他的身影,探头喊了一声:“哥?”
方怀柔应道:“好啊,那你给我演示一下。”
纪淮看了看她:“嗯。”
纪薇跳出来:“哥,我跟你说,我最近遇到一件超级超级让我生气的事情!真是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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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怀柔拿了礼盒放下,想了想,也坐到了沙发上。
宋辞坐得端端正正,手放在膝盖上,身体的每个弧度都标准得恨不能用尺子衡量,看见方怀柔过来,他强迫自己微笑着跟她打招呼:“伯母好。”
“唉。”方怀柔应了下来,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
宋辞此刻真是连呼吸都很艰难,他觉得浑身就像是被拧紧的发条似的,不自然极了,而之前准备好的话题此刻早就被刚才那一跪跪得烟消云散了,他想了半天,哆嗦着开口道:“我,我听说您最近对对织毛衣挺感兴趣的”
这是他从王婶那里打听过来的,王婶的原话是——